徐姐这句话一出,我立马否认说:“不是。”
这话快速得让我自己都惊讶了,徐姐更加感到怪异,我意识到自己太过激动,解释说:“是因为离开沈柏腾,我一样活不下去。”
徐姐明白了什么,她说:“确实,如果没有药维持,你自然是活不下去。”
我说:“说到底,不过是一个牢笼,挣脱到另一个牢笼而已。”
徐姐说:“先别沮丧,也别瞎想,你以后行事注意就好,毕竟沈柏腾不是袁婉婉,没那么好糊弄。”
我们谈到这里,徐姐催促我签文件,我没有再犹豫,至少我终于摆脱了会所,以后的路该怎么走,就看今后的造化。
我拿着笔,在文件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当我看到自己的名字完整出现在合同的左下脚,至今还觉得不真实,徐姐比我还高兴,她激动的握住我手说:“梁笙,恭喜你。”
我并没有太高兴,不过还是勉强的笑了笑。
徐姐拿着那份文件离开后,我便坐在那儿发呆,有些坐立难安,在心里不断想着沈柏腾这个做法到底是什么意思,在这乱七八糟的胡思乱想中,一天的时间非常漫长,好不容易等到晚上,沈柏腾的秘书打来电话说,今天他不会来我这里,让我好好休息。
在戴秘书即将挂断电话,我快速追问说:“沈先生在你旁边吗?我想和他说话。”
戴秘书说:“不好意思,沈总并不在,他目前正在和饭局上应酬。”
我说:“我什么时候能够见他。”
戴秘书说:“不知道,沈总如果想见您,自然会联系您。”
戴秘书问我是否还有事情,我回了一句:“没有了。”
她便将电话给挂断了,我在酒店内待了三天,这边没有退房通知,那我只能继续等,可等到第三天时,我决定主动去找沈柏腾,一般白天他基本上都在公司处理事情。
我没去过沈氏集团,但我听说过,我并不能够保证自己见到他,只能去碰碰运气,试试看能不能,可我到达那里时,站在那栋高楼大厦前时,看到大门口一些精装男女出出进进,彻底就傻了。
下意识有些自卑的往后退了退,似乎总怕那一双双精明的眼睛下可以从我身上看出一些什么,可这完全是心理作用,我站在大门口时,根本就没有人会看我,我松了一口气,便在大厅内四处看了几眼,目光落在前台处,我快速走了过去和她询问沈柏腾的所在地。
那前台刚接听完电话,动作上满是不耐烦,她头都不抬一下,问我有没有预约。
我说:“没有。”
那前台忽然将文件一合住,说:“要见我们沈总必须预约,而且你见的是小沈总还是大沈总?”
我这才想起,沈氏有两个总经理,沈柏腾家里是两兄弟,他还有个大哥,沈博文。我刚想回答是沈柏腾时,门口快速走进来一些人,我还没看清楚来人是谁,便被匆忙从服务台前冲出来要去迎接的前台撞倒在地。
我小声的惊呼了一声,本来正要朝着电梯口走去的人马,忽然被我这小声的惊呼声给吸引住了,竟然朝着我这方走了过来,我捂着摔疼的腰,想从地下艰难的爬起来,还没站稳,眼前忽然出现一双带有褶皱的手。
我看到这双手,背脊一僵,紧接上空传来手的主人的声音,他说:“这位小姐?是否有事?”
我这才抬起脸,看到的是一张大约六七十岁的脸,他身后站了许多人,均是工作装打扮,手中抱着文件,胸口挂着吊牌,而那老人的身旁站着的人是沈柏腾。
我看到沈柏腾,起身的动作一顿,沈柏腾目光却像是在看一个毫无交集的陌生人,也没有想过要出面打招呼的意思,我这才想起自己的身份,那句差点冲口而出的柏腾,硬生生被我压了下去。
面前的老人见我望着沈柏腾发呆,又再一次朝我伸出手问:“这位小姐?你有在听我讲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