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意外的问:“大富大贵之人?”
那和尚说:“对,大富大贵之人。”
我苦笑说:“现在算吗?”
老和尚说:“时运还没到,静待便可。”
我说:“那孩子呢?”
老和尚说:“孩子?”
我说:“对,孩子。”
那老和尚说:“这个上面到是没有。”
我说:“怎么可能?”
那老和尚又仔细推算着我的时辰,说:“你三十多岁有一子,现在倒是没有说你会有孩子。”
我追问:“怎么可能?”
和尚说:“八字上是这样说的。我只能负责解说。”
我有点着急的问:“难道是说孩子保不住吗?”
和尚谦和的微笑说:“不好这样说。”
后面有人急需要解签,我不好继续纠缠,便拿过和尚给我的签文,微笑的说:“谢谢。”
离开寺庙,再回去的路上我始终心事重重,难道孩子真的怀不住吗?为什么签文上会没显示呢?
我用手抚摸着小腹,满是忧愁的看向窗外,自问自答的说:“这个孩子难道真的保不住吗?”
我回答到沈家后,袁姿正在客厅内和仆人们学着插花,看到我从外面回来,便问了我一句:“一大早去哪里了?”
我笑着说:“这么多天没有出过门了,所以在外面走了一圈。”
袁姿也没有多问,继续弯着脑袋修剪着手上的花朵。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后,脑海内始终回忆着老和尚的话,心里始终无法平静,就连午饭都没有胃口吃。到达晚上因为身体提不起力气,便早早的睡了,可睡到半夜去噩梦连连,梦里全都是孩子的啼哭声,梦见自己全身是血,满身冷汗睁开眼后,才发现自己在房间内,谁在温暖的房间内,没有孩子的哭声,没有血。我用被子将自己抱得越来越紧,有些庆幸的想,还好是梦,这一切都是梦,不是真的。
可谁知道,第二天早上却全身无力,连床都下不了。
仆人来给我送早餐时,有些奇怪我为什么还没有起来,来到我床边唤了一句太太,见我没有应答,她将盖住我脸的被子往下拉了拉,看到我满脸冷汗,脸色苍白的模样,吓了一大跳,便伸出手探了探我体温,感觉到烫手。她知道事情不好,便快速出了我房间去通知二太太的情况。
当时二太太正在祠堂内拜佛,袁姿在她身边点着香烛,仆人慌张的到达二太太身边后,便喘了一口气说:“太太,梁小姐好像生病了。”
正在跪拜的二太太本来正双手合十,嘴里碎碎念着佛经,听到仆人的话时,她立马睁开眼看了过去,快速问:“生病了?”
仆人说:“对啊,刚才去梁小姐房间送饭,发现她躺在床上不省人事。全身发抖。”
二太太情绪有些激动的站了起来,声音尖锐的问:“怎么回事!昨天不是才好好的吗?!”
她问出这句话时,又意识到这个祠堂不止她和仆人。还有另外一个人,她立马收敛起自己的情绪,又柔和下声音像平时一般不疾不徐问:“怎么会这样?现在还没醒吗?”
仆人说:“是啊,现在还昏迷不醒呢,似乎是被梦给魇住了。”
二太太说:“快去请医生。”
仆人说:“我已经叫人去喊医生了,太太,您跟我过去看看吧。”
二太太并没有快速答应,而是先看了一眼袁姿,袁姿见二太太看向自己,便立马开口说:“妈妈,我同您一起去看看。”
二太太一口否决说:“不。”她否决得太过坚决,坚决到有些怪异,她意识过来后,又立马改口说:“哦,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帮我继续诵经,我已经答应了佛祖,每到这个时候都会诵经给佛祖,答应佛祖的话不可食言,你代替我,我先去看看。”
袁姿还想说什么,二太太已经不再听她说话,而是提醒仆人说:“走吧。”
那仆人点头,便快速朝前走,二太太跟在仆人身后,留袁姿一个人拿着佛经站在那儿,若有所思。
二太太到达我房间后,便拍了拍我的脸,唤了几句:“梁笙。”
我感觉到有人在喊我,迷迷糊糊睁睁开疲惫的眼睛,发现是二太太,我挣扎着要起来,看发现身体内的力气像是被人锁住了一般,根本爬不起来,便只能动嘴唇,声音沙哑的唤了一句:“二太太……”
二太太看到我这样的光景,眉头紧皱,她问:“哪里不舒服?肚子疼吗?”
我说不出话来,只能疲惫的摇摇头。
二太太感觉到我情况不对劲,便立马催促着仆人说:“先去打盆热水来,然后去催催医生。”
仆人感觉到二太太话内的焦急,便也快速的应答说:“好,我现在就去。”
热水来后,二太太便为我擦拭着脸上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