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既然已经不要她了。
他怎么可能不要她。
“夏情欢,对不起。”
当日城墙之上,他在千万人性命与她之中选了那千万人,或许是因为他知道,冥王不会这么轻易就放弃这颗“棋子”。既然是费了这么大工夫特意到京城去抓了她,就算无法让他打开城门,也不至于一气之下就直接将人杀了,未免太亏本。
可凡事都有万一,他后来忍不住想,若是有个万一该怎么办,若是冥王直接在众人面前杀了她祭旗又该怎么办……
这七日的时间,每每思及此,内心就是一阵漫无边际的恐慌与冷彻。
他镇定的主持着营救计划,可是被“镇定”这张表皮包裹的内里,却早已腐烂。
今日轻狂本来要来,底下将士也一个个的自告奋勇,得知他连后事都已经吩咐好的时候,更是纷纷阻挠,请求他别来。
可是他怎么可能不来?
在这里的不是别人,是夏情欢,是他的女人。
当他穿着那身银色铠甲的时候,他是东临三王爷、是三军主帅,不能弃百姓将士于不顾,可是当他脱下那身铠甲之时,就只是她一个人的丈夫而已。
他不会让她一个人的。
“该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
夏情欢听他这么一说,好不容易忍下来的眼泪,又扑簌扑簌的不停往下掉,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似的,根本停不下来。
“你没错,那才是你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