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免太天真!
画惜垂眸,撕开他的衣服,她以为他至少会自己按着伤,可这个男人就跟跟疯子一样,在她走后就任由血一直这么流着,管也不管,现在他的身上都淌满了血色。
眼眸被刺痛,她的脑袋蓦然一阵眩晕。
画惜赶紧把草药敷在他身上,深深的吸了口气,“一会儿要是再有人追来,你就待着别动。他们的目标不是你,是我,我的事情不用你管……或者你就摘下面具——你跟那个朱公子不是一伙儿的么,他的手下应该不敢对你做什么,保命重要,你们之间的事可以以后再谈。”
权非逸睨了她一眼,“你不是巴不得我死么?”
“……你怎么会这么想?”
她从来没说过,她巴不得他死,她也从来没有做过任何让他这么想的举动。
唯一一件,她害死他的母后,确实是无从辩驳。
“你既然知道本王与那姓朱的事,今日,不就是来抓我们的?”
他直言不讳,自嘲而凉薄,“画惜,从刚才遇到你的时候,你就该知道,我没想要继续瞒你。你也不用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那天晚上在客栈,你分明看到我了,不是吗?”
是,她是看到了。
可是她后来去找他,想让他小心……
她甚至冒着抓不住那姓朱的风险,也忍不住想要去提醒他。只不过事与愿违,几次都没有找到机会,先是他的身边跟着人,后来是他在京城销声匿迹,她要怎么提醒?
其实,今日去之前,她根本不知道他会在那里。
“既然你觉得我想让你死,为什么还要救我?”
她眼眶红红的垂着眸,专注的盯着他的伤口给他上药,嗓音柔软带着几分可怜的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