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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晚,权非逸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又一圈,所有的地方都似乎徘徊着她的影子。
明明她在这里住的时间也不长,可是每一个角落,仿佛都有她存在过的气息。她的一颦一笑,更是如镌刻在他的脑海,此时此刻全部涌上心头。
“画惜,你到底在哪里?”
寂静的空荡荡的屋子里,男人低沉的略带沙哑的嗓音响起,幽幽的徘徊着。
莫名的空寂,冷清。
颀长的身影在屋子里站了许久,那斜长的影子便长久的倒映在地面上,始终挥之不去。
权非逸走到书案后,想要找寻那张属于他们两个人的画,可是他翻了半响,也没翻到。
倒是翻出了先前她画的那一幅泛舟图——虽然最终也被他加上了其他,可是瞧着总是没有后来他们一起完成的那副顺眼,或许是作画时的心情不同。
他轻轻的把画拿起来,蓦然瞧见底下叠着一封信。
权非逸一震,目光定定的看着那封写着“四爷亲启”的信,却许久没有拿起来。
这个字迹,就算是烧成灰他也认得。
是她写的信,可如果真的像他为她找的借口那般,如果她真的是被歹人掳走了,那又怎么会提前给他留下一封信,甚至做了这么多预备好要离开的事?
权非逸的呼吸越来越沉,终究,还是把信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