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禁军,几乎没有逃得掉的。
好不容易获得临时自由的矿奴们已经杀红了眼,积压了多年的愤怒、怨恨全都爆发出来,看到禁军逃走,纷纷挥着兵器去追。
秋骨寒也不阻拦,只是解下外袍,用力的甩动着,大声道:“朕是幸亲王,也是大尚国的新帝尚明宗,朕在此向你等保证,一旦朕正式登基,定赦免你们所有的罪过,让你们获得自由,宅子也好,钱财也罢,定有你们一份!”
矿奴们停下来,眼里闪动着狂热的光芒,紧紧的盯着他。
“现在,”秋骨寒继续大声道,“京城各处都有欲除掉我等的朝廷军队,你们尽管去找,尽管去杀,每杀一人,朕赏你们十两银子,多杀多得,杀人过五十者,予以封官!”
为了便于隐藏和袭击,他的人,包括禁军中的支持者都换上了便服,只有秋夜弦的人还穿着朝廷的军服或大内侍卫的服饰,因此并不难辨认敌我。
而在矿奴们杀进城里之前,率领和指挥这些矿奴的他的亲信也已经详细交待过他们如何辨别敌人,杀掉敌人之后又如何从他们的身上拿到身份凭证,以作为“功劳”领取报酬。
另外,为了掩饰这些矿奴的身份,不至于让秋夜弦察觉到y九杀也牵扯进了这件事情,这些矿奴要么连皮带r的削掉了官奴的印记,要么用特制的药物将印记染得无法辨认,并将脸部和手部抹黑,令他人难辨他们的来历。
矿奴看到秋骨寒容貌出众,气度不凡,感觉就不是普通人,加上头儿们对他又极为恭敬和客气,便信了他的话,欢呼起来:“多谢万岁万岁万万岁——”
秋骨寒挥剑一指:“你们去吧,为了你们的自由与前程,去吧——”
不管是出于战争的需要,还是出于个人对大都市的向往,矿奴们都很乐意尽情的奔走在天洲的大街小巷,并任意向那些高高在上、视他们为草芥的权贵阶级给予打击。
他们斗志高昂,挥舞着兵器,分头涌向天洲的各个角落。
很快,这些矿奴消失了,秋骨寒这才跳下哨岗,擦掉脸上的血迹,跳上战马:“走。”
他骑马走了一会,没见凤惊华追上来,便又策马转头,行到凤惊华身边,伸出手来:“你也一起走。”
凤惊华却后退一步,冷冷道:“我要回去休息了。”
然后她就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秋骨寒的援军既然已经到了,暂时就没有什么大问题了,她现在很困了,要去她的隐身之处休息了。
秋骨寒吃了个闭门羹,讪讪的收回手,摸了摸鼻子:“你是该好好休息了。”
而后他深吸一口气,挥着剑,再次冲往前方的战场。
消息传进宫里,正在等待好消息的秋夜弦怒不可遏的将手中的杯子狠狠的砸到地上。
又是这样!
每次到了他即将大获全胜的关键时刻,秋骨寒这边就会出奇招或奇兵,逆转形势,摧毁他的优势。
这个秋骨寒,真是太狡猾了!
“杀——”他咬牙切齿的对前来报告的伍燃下达命令,“不管用什么办法,务必杀尽这些垃圾!”
听伍燃的报告,这些暴民很可能是秋流雪收买的难民、流寇、土匪、强盗、逃犯等等,这些人因为没出息没出路,便把所有的过错和怨恨都推到朝廷身上,想通过投靠秋流雪来改变命运,出人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