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儿听完了他的话,气定神闲地点了点头:“所以,我,我爹,我哥究竟说了哪一句话是属于和你娘争执的?我,我爹,我哥三个人整个过程都没有说话,如何和你娘发生争执?”
“你们是没有说话,可是你吩咐你的丫头和我娘吵起来了!”
“我既然没有说话,我又如何吩咐我的丫头去和你娘吵起来?!我清楚记得,那时我开口说的第一句话是:爹,哥咱们回家去吧!大人,各位围观的百姓,大家觉得我喊上我爹和我哥回家目的是想息事宁人不与死者一般见识,还是想纠缠不休,想要凭借身份惩罚死者?”
“当然是想息事宁人了!”百姓们齐齐开口道!
“你听到了?大家都说想息事宁人,而你这个即将要考秀才的人是怎样理解成我们侍强凌弱,欺压你娘了?”
“我娘被你们逼到额头都磕破了,脸都被打肿了!你们还不是侍强凌弱吗?大人我是有人证的,他就是参加今年科举考试的学子贾正,他当时也在场。”
“传贾正上堂作证!”
“学生贾正拜见大人。”
“贾正我问你,二月初六那天,升平侯和睿安县主是怎样逼得死者,磕破额头,打肿了脸的?”
“回大人,升平侯和睿安县主是用他们的身份逼死者的。”
“贾正,本县主问你,当时你是如何知道我是睿安县主的?”
“是因为有一个捕快认出了你们的身份。”
“既然身份都不是我们自己说出来的,请问我们是如何以身份逼人的?我如果没有记错的话那位死者之所以会磕头,自己打自己耳光是因为死者的儿子知道了我们的身份后,对死者说:娘亲,刚才你这般无礼,还不快过来给侯爷和县主赔罪!贾公子你说是与不是?”晓儿模仿刑涛当时的语气和口音,将当时刑涛的话一字不漏的说了出来。
这句话晓儿说出来,就和当时刑涛说的一模一样,不是现场亲眼所见的人都会以为是刑涛自己说的。
就是刑涛自己听了,也觉得是自己说的。
在场的人都震惊了,睿安县主这话模仿得也太厉害了!
贾正也不可思异地看着晓儿,睿安县主这模仿能力也太强了吧!
然而更让人震惊在后头!
晓儿问完贾正后也不等他作答又对府尹大人说:
“大人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话,你可以传一下当天那几个捕快出来作证。如果几个捕快都没有人说实话的话,我也不怕,我这里有几张画,上面画有那天在场的每一个人,我相信总会有人说出实话的。贾公子,既然你是证人,那你看看你自己当时是否站在那里,身边是否站着这几个人。”晓儿将画有贾正的那幅画递给贾正。
贾正那天正好站在人群的前面。
贾正接过来,看了一眼,吓得手都抖了,睿安县主究竟是什么人,居然能记得这么清楚,这是将他那天穿了什么鞋都画出来了,而且没有画错!这画逼真得就像现场的一个画面一样。
他是来做假证的,但这一刻他不敢说一句假话了,他不敢保证自己说出的话不会让这位记忆力超群,心思慎密的睿安县主抓到痛脚。
他是要考科举,以后要在朝为官的,若是现在作下假证供,被拆穿了,那他即便考中了,也绝对没有官当了。
虽然这样做会得罪那人,但是他不敢拿自己的前途来赌。
“大人,睿安县主说的话没有错,是学生愚昧了,一时忘了升平侯和睿安县主当时只想尽快离开,连身份也是没有亮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