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遵命。”王高秋道。
“你可有计划?”李文芳看向王高秋。
王高秋闻言略作沉吟,许久后才道:“弟子想要进入长安县衙,据说长安县衙内有《长安社稷图》,弟子若能见长安社稷图,一览长安全貌,或许能推算出节点。”
“我在山中等你。”李文芳看着王高秋:“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因为神话图卷出世,惊动了教祖,教祖察觉此方世界气数混沌,决定提前开府招收弟子。你要是错过这次机会,就只能随我回山,继承那山中的神话图卷了。到时候未来的路,可就不在你手中了。”
“弟子拜谢老师。”王高秋以泪洗面,然后转身便要离去。
看着王高秋的背影,李文芳忽然道:“你等等。”
“老师还有何吩咐?”王高秋转过头。
“你是想通过端王,进入长安县衙,然后观看江山社稷图?”李文芳道。
“弟子正有此意。”
“王泰怕是不会卖端王面子,就算是卖端王面子,那你日后如何在王泰的眼皮底下夺取长安图?”李文芳问了句:“他现在有了防备,只怕不会再给你夺取长安图的机会。你就算找到长安图,怕也夺取不得。”
王高秋闻言一呆,有些不知所措:“老师,这该如何是好?”
“如何是好?当然是叫王泰死去了。”李文芳笑了笑。
“啊?”王高秋一愣:“弟子如何是王泰的对手?”
“王泰有个致命死穴,就是西南候关镇与小侯爷关山。这其中涉及到当年的一桩公案,只要你依计行事,必然可以叫那王泰置于死地。”
“……”
“还有,这瓶药你带上吧!”
“这是?”王高秋好奇的结果瓷瓶。
“波旬兰花与天一身水炼制的药剂,最能勾引人的心魔。你只要洒在身上,叫王泰嗅到,然后言语稍加引导刺激,必然会勾起其心魔。”
“……”
王高秋辞别李文芳,走到了学宫下,想着李文芳的话,不由得摇了摇头:“老师的话,也不能全听。错非万不得已,我还是不要去触碰这个雷了,那王泰身份可是一个大雷啊!杀了他,万一露出马脚,惹出大能追溯,我怕是也会被清算。”
长安县衙内
霍胎仙手中拿着余邃笔,静静的画着画卷,眼神里露出一抹思索:“一个人,能一辈子专精一幅图,便已经是极为不易。想要如大周开国武王姬发一样,画出一张笼罩整个人族大地的江山社稷图,可谓是难上加难。”
一个人一辈子要画的图有很多,但专精赖以成道的肯定只有一个。而这幅图,就是所谓的:本命图。
霍胎仙不想那么多,左右去不了三大书院,倒不如在这里孕养精气神,孕养体内的神血。
他有天公笔在手,注定了要不走寻常路。
上午处理衙门的事情,下午参悟画卷,画一画院子中的一草一木孕养精气神,对于霍胎仙来说这种日子很不错。
他不缺神力,体内神力涛涛,足够他催动画卷。
更有五鬼搬运图与太公图在手,对他来说暂时够用了。
他现在要等的是自然画院开山门,然后自己拜入自然画院。
不过是半个月,霍胎仙已经将衙门中的事物处理完毕,然后随着王泰进入了衙门内,看到了悬挂在屏风上的《长安社稷图》。
“这就是长安社稷图。按理说县衙内的差役,入门有一次参悟的机会,立下大功又有一次参悟的机会,但你与他们不同,咱们都是贵族,即便被夺了封号,那也是贵族。”王泰上前将画卷卷起,直接将《长安图》塞入了霍胎仙手中:
“你拿去参悟吧。只要这长安图不出县衙就行。”
霍胎仙闻言一愣:“大人不怕这《长安社稷图》出现什么闪失?”
“闪失?”王泰哈哈大笑:“不过是自江山社稷图上扩印下来的长安县地图罢了。珍贵虽然珍贵,但这玩意……。”
王泰摇了摇头。
见此霍胎仙不再多说,而是恭敬一礼,然后拿着图卷退下。
回到屋子内,霍胎仙小心翼翼的摊开《长安社稷图》。长安社稷图对于王泰来说算不得珍贵,但对于霍胎仙来说,确实了不得的至宝。
却见那图卷上,整个长安栩栩如生,长安的每一条街道、每一座房屋、每一座山川、一草一木,鸟兽虫鱼,都似乎活了过来。
瞪大眼睛,他似乎能看到无数的人影在图卷中游走。
“话说这玩意怎么用?为啥忘记问别人,该怎么用来着?”
挠头抓耳的看了一会,也看不出端倪,霍胎仙心头一动,随即小心的伸出手掌,试探着运转体内神力,小心翼翼的灌入长安图内,下一刻霍胎仙只觉得虚空颠倒,眼前时空变幻,再出现时整个长安大地出现在了其眼帘。
他看到了外面的街道,看到了长安地脉的走向,看到了长安外的大河涛涛,以及长安城内无数影影绰绰的人影,无数的百姓。
就在霍胎仙精神坠入长安图的一刹那,后衙的王泰不由得一愣:“咦,有点意思?这小子得了神笔不过才一夜,精气神竟然能触动图卷法则了?”
他将霍胎仙的神力看成是精气神。
霍胎仙遨游于图卷之中,只觉得图卷中的世界,似乎与外界有一种莫名关系,这图卷中的山川大地与外面的山川大地似乎有些不同。
这大山散发着一种厚重的气机,那水流激荡,充斥着善万物而不争的阴柔之力,还有那草木,散发着勃勃生机。
那山水草木,鸟兽虫鱼,此时都似乎活了过来,在向着自己传输某种别样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