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红安闻言诧异的看了霍胎仙一眼,却也没有多打听。
“不知尊下身份是?”霍胎仙看向红安。
红安一笑:“咱只是一个伺候人的仆役。”
“伺候人的仆役?那你家老爷必定是大有来头之人,阁下如此人物都甘心低头做奴隶,也难怪那和尚如此谄媚。”霍胎仙笑了笑。
“大人可否有兴趣去我那里坐坐?”霍胎仙看向红安:“他们两个谈事情,怕一时半刻也谈不完,倒不如去我哪里喝杯茶。”
“也好。不过,我可不是什么大人,你若看得起我,叫我一声老伯便是。”红安看向霍胎仙,眼神中流漏出满意之色。
这可是被周公看好的人,而且还是皇室未来的驸马爷,他一个做奴仆的,还是谦虚一些好。
二人说着话,来到了霍胎仙隐居的院子,霍胎仙点燃小火炉,自那蓝采和的花篮上拔下一片片花瓣,扔入炉子内用沸水煮。
花瓣入水,一道彩光自水面升起,淡淡的药香味在屋子内弥散开,一股说不出的韵律在扩散。
“这是何物?好味道!其内生机勃勃,似乎内蕴别样玄妙。”红安是个识货的人,一眼就看出那花瓣的妙处。
蓝采和的花篮可是能生死人肉白骨的神药,内蕴无穷生机,有延续寿数的妙用,与此方世界的灵物决然不同。
“在下偶然间得了一些好东西,贵客临门想不出好东西款待,还望老伯莫要嫌弃此物简陋。”霍胎仙一边说着,将那茶水连带着花瓣,倒入了红安身前的瓷碗内。
瓷碗内彩光耀耀,五色花瓣飘荡,一股雾气化作彩虹盘旋不定,屋子内干枯的门窗,此时竟然微微震动,抽出一丝丝新的枝丫。
红安见此不敢怠慢,知晓是好东西,连忙拿起来一口饮了下去。
茶水入腹,红安闭上眼睛,化作了一尊木雕,静静的坐在那里。
霍胎仙一双眼睛看向红安,心中暗自盘算:“蓝采和的花瓣,对我来说不过是寻常东西罢了,但对于这个世界的人来说,确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要不是为了结交那个大人物,我也不会将此物拿出来。”
那等大人物,寻常物件必定入不得其眼,若想与对方结交,非要奇妙之物不可。
能用神话高手做仆役的,该是何等地位?
这等人物,必须要奇特之物吸引。
就在霍胎仙脑海中无数思维流转之时,忽然只听‘噗’的一声,对面红安口中喷出一口黑色血液,打湿了身前的茶水。
“我擦!不会吧!我这是仙药,又不是毒药,怎么会将人毒的吐出黑血?”霍胎仙脑海中的小毛病又犯了:
“该不会是神秀向烂陀寺坦诚,然后烂陀寺知晓六道轮回图,想要暗中算计我,将我毒死在这里吧?”
“茶水没毒、花瓣没毒,那就是对方在杯子上下毒了?”霍胎仙看着身前茶盏:
“我早就看那神秀不是好人,烂陀寺内的僧人也不是好人!我才救了他妻女,竟然这般害我!”
“多亏今日有神话高手替我挡了一劫,否则只怕我已经中了别人手段。”霍胎仙心中无数念头犹若是翻江倒海般浮现。
“噗”
就在其碎碎念时,对面的红安又空中吐出一口黑血,整个人身躯哆嗦,使劲的翻白眼。
“老伯,您没事吧?都是烂陀寺那些和尚干的!这些和尚想要谋夺我的宝物,打着谋财害命的心思,在茶盏中下了毒,谁知叫你替我受过!您要是死了想要报仇,尽管去找烂陀寺的和尚报仇,此事与我可是无关。”霍胎仙连忙上前将红安扶住:
“老伯,这可真不管我的事情,都是那些和尚干的。”
红安使劲的翻了个白眼,口中又呕出一口黑血,身躯奇迹般停止了抖动,一把将霍胎仙的手拍开,没好气的道:
“瞎说什么呢?烂陀寺内的人都是高僧大德,岂是你说的那些鬼魅伎俩?你区区一个肉体凡胎,值得一群神话这么针对你?”
“您没事?”看着缓过气的红安,霍胎仙连忙上前扶住了对方胳膊,脸上带着笑容。
“当然没事。”红安看向霍胎仙:“我这是陈年冗苛,无数暗伤、奇毒累积在体内。八十年前更是遭受重创,索性命大活了过来。”
他身为大内太监,大周可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平静,不知多少人都在暗中盯着大内。
他这些年替周天子吃下了不知多少毒药,挡住了多少暗杀。
身躯早就千疮百孔。
“你这茶水可不简单,竟然将我体内的毒素化解了不说,还叫我体内那些暗伤逆转了不少。”红安此时拿起茶壶,狠狠的灌了一大口,然后看向霍胎仙:
“如此灵药,你竟然舍得拿出来给我一个才见面的外人,你也舍得?”
“舍得!当然舍得!不知为何,一见老伯,就好像是看到了在下那不曾见面过的爷爷,心中欢喜的很,恨不能将最好的都给您。”霍胎仙是何等人物,打蛇随棍上,连忙对着红安讨好。
他可万万没想到,自己只想着攀上交情,谁料竟然还有这等收获?
简直老天都在帮他。
“哇”
说着话的功夫,红安口中又是吐出一颗黑血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