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用说?肯定是有用得着我们的地方呗!”马邦德毫不犹豫道,“他一个土匪跑去当县长,呵呵,简直滑天下之大稽!他以为这县长就这么好当?黄四郎是好惹的主吗?整不死他!依我看,肯定是黄四郎没给他好脸,他吃了亏,这才想起我们了。”
陆恒笑笑:“兄弟果然高见!来,看看这信。”
马邦德恭敬接过,一目十行地扫了一遍,顿时嗤笑道:“他想邀请大哥去鹅城对付黄四郎?开什么玩笑?”
“大哥,可不能去啊!鹅城凶险,黄四郎是南国一霸,此人根基极为深厚,大军阀曹瑛就是他的后台之一,我们惹不起!”
“你也被张麻子劫掠过,要不是我,你现在就在鹅城听他使唤呢。”陆恒似笑非笑,“怎么,你不想报仇吗?”
马邦德想了想,问道:“大哥的意思是,我们以这封信为敲门砖,搭上黄四郎这条线,除掉张麻子报仇?这倒是可以的,不过要仔细谋划一番……”
陆恒不置可否,他站起来拍拍马邦德的肩膀:“兄弟,还记得我说的三次机会吗?”
马邦德回过神来,眼中闪过一丝紧张,不禁也站了起来,道:“记得。”
陆恒点点头:“那我们扯平了?”
马邦德认真道:“我这辈子都欠大哥的!”
陆恒呵呵一笑:“欠账的都是大爷,怎么,你想当大爷?”
“哎呦!大哥,我可没那心思!”马邦德一见陆恒似乎没有追究的意思,顿时心里松了一口气,谄媚赔笑起来。“大哥,兄弟我现在对你可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刘老板在康城也算是当地一霸,被你随随便便就给收拾了。真的,您是这个!”
马邦德竖起大拇指,满脸敬佩。
“最关键的还是大哥您打了豪绅,也不耽误赚钱。嘿嘿,大哥,光是刘成的家底儿,我们就已经赚够本儿了!大哥,您实在是高啊!”
陆恒本想走的,听他这么说突然想起来,问道:“兄弟,以你多年为官的经验来看,刘成的钱,我该怎么拿,给谁分?”
马邦德眼睛一亮,顿时兴致盎然道:“大哥,这你可算问对人了!这笔钱,有两种分法。第一种叫一锤子买卖,第二种叫细水长流,大哥听我给你详细解释……”
陆恒止住他道:“你就说这一锤子买卖吧,细水长流的方法,不适合我们。”
马邦德小心翼翼建议道:“大哥,我觉着吧,咱们还是细水长流的好。您听我说,刘成盘踞鹅城多年,少说也有千万家底。我们用七成来结交曹瑛,一成来笼络乡绅和杨克难,剩下两成,足够我们一辈子衣食无忧了……”
“曹瑛?”陆恒冷笑,“将死之人,给他钱做什么?陪葬吗?”
马邦德面色大变:“大哥,您这话的意思是……”
陆恒并未解释,道:“还是说说一锤子吧,”
马邦德压下心中骇然,惊疑不定地瞟了陆恒好几眼,他越来越觉得自己这位大哥深不可测了。
也许,跟着他也是不错的选择?
“大哥,一锤子买卖就好办了,如果不考虑曹瑛的话,我们就把这笔钱全吞了,只分给杨克难两成,堵住他的嘴,让他护送我们离开康城,尽快拿着钱远走高飞!有了这笔巨款,我们到哪儿不能逍遥快活?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不能光靠杨克难,大哥,这两天我们还得尽快拉起我们自己的队伍。”
陆恒点点头,他对这些交际往来,或者说蝇营狗苟的事情向来最不擅长,有马邦德这个老油子在一边出谋划策,省时省心了不少。
“兄弟,这笔钱,我五成,你三成,杨克难两成。”陆恒笑道。
“这、这怎么可以?”马邦德满脸震惊,眼中难掩狂喜之色。“大哥!兄弟我受之有愧……”
“这是你该得的,”陆恒道,“兄弟,我们可以为任何事情反目,但要是为钱反目,就很特么没意思。所以,钱我给够。你要是对我这大哥有心思,就别在钱上下功夫了。”
“大哥!”马邦德激动道,“我马邦德今日在此立誓,若再背叛大哥,必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