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克难!”李蔚如怒吼,“你竟敢挟持我!”
“放开大帅!”
“立刻放开,不然我就开枪了!”
“混蛋,你敢伤大帅一根汗毛我把你碎尸万段!”
杨克难对李蔚如手下的叫嚣谩骂充耳不闻,自顾自挟持着李蔚如匆匆退出营帐。
几个身影窜了过来,纷纷持枪警惕围住杨克难,其中阿廖拉开衣襟,露出缠在身上的炸药包怒吼:“不怕死就来!”
“走!”杨克难低喝。
几人挟持着李蔚如往外走去,但没走几步,就被南方军团团围住。
一个副帅面色阴沉地走出来刚要说话,突然他背后一个军官抬手就给了他一枪。
砰!
这名副帅不可置信地回头,满脸不甘倒地。
“打!”开枪的军官大喝一声,顿时他周围的士兵举枪向副帅带来的人一通乱枪。
有心算无心,开枪军官很快剿灭了副帅的亲信,他站出来大喝道:“弟兄们,李蔚如三个月不给我们发饷,钱都被他吞啦!康城陆大帅仁义慷慨,他答应我们只要投诚,每人五个大洋安家费,立刻结清,月饷最低五个大洋,绝不拖欠,每月吃一次肉!”
“胡瘸子,我入你奶奶!”李蔚如见状气得哇哇大叫,“老子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要叛我?”
“大帅,对不住了!”胡旅长冷笑,“人往高处走,在你这儿,没有我想要的前途!”
很快,胡旅长身边就聚集了数千人,簇拥着杨克难向外走去。
而不肯投靠陆恒的人依然和他们对峙,口中谩骂威胁不停,却始终不敢轻举妄动。
哒哒哒哒哒!
不远处传来密集枪声,一个满身是血的并跑来大喊:“不好啦,敌人打过来啦!”
是日,杨克难和张亦里应外合,挟持了李蔚如,南方军投鼠忌器,加上群龙无首,意见不统,最终没有轻举妄动,眼睁睁看着杨克难和他的兄弟们退走。
张亦没有恋战,接应到了杨克难后,和南方军对峙一番,便退回了康城。同来的,还有胡旅长和他手下的三千士兵。
康城新军军营,张亦满意地对杨克难道:“杨团长,这次能抓到李蔚如,你是首功!”
杨克难抱拳道:“张师长,功劳不敢当,只要大帅不怪罪我擅作主张就好。”
张亦哈哈一笑道:“大帅只是让你和李蔚如谈判,想办法拖住南方军就行。你艺高人胆大,深入敌营来了个直捣黄龙,还策反了一个旅长,大帅高兴还来不及呢。你放心,我一定会向大帅为你请功!”
杨克难笑了笑:“那就多谢张师长了。”
“客气了,”张亦道,“这边事了,我必须立刻去接应大帅了。我已让我手下旅长暂管康城防务,防止南方军偷袭救人。杨团长,城中秩序,就劳烦你辛苦维持了。”
“这是杨某的本分。”杨克难道。
等杨克难出了门,阿廖等人顿时围了过来,满脸兴奋地问杨克难:“头儿,张亦怎么说?”
杨克难微微一笑:“早让你们别担心了,大帅不是心胸狭窄之人,张亦也不是。”
“这么说,我们这次立下的大功没跑了?”阿廖激动道,“哈哈,这可是我们提着脑袋拼回来的功劳,大帅怎么也得给我们个官吧?我要求不高,连长就行……”
“你想的美!”张武笑道,“廖哥,一个排长就不错了。”
“排长?”阿廖瞪眼,“我们是最早和大帅结识的,要不是头儿谦虚,哪里轮到他张亦独掌军权?再说了,这次能抓到李蔚如,还不是因为胡彪是我阿廖的老表?没有这层关系,我们能这么顺利吗?”
“胡彪呢?”杨克难问道。
“已经去城北扎营了。”张武回道,“头儿,大帅真的不会因为乡绅们的事情怪罪我们吗?”
杨克难摇摇头,道:“我们做好我们的事,大帅会看在眼里的。放心,我杨克难既然答应你们要带你们奔个好前程,就一定能做得到。”
半个小时后,张亦率两个团的兵力,匆匆出城,一路急行军,向康城附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