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恒语气稍缓,对二人诚恳道:“这件事全是我师兄李淳风谋划,二位,我也是受害者,否则怎会和青羊观结下这么大仇怨?李师兄他,在下一盘很大的旗呀……”
“我就知道是他!”瘦高道人顿时咬牙恨声道,“这贼道一肚子坏水,整天不是算计这个就是算计那个,若论诡谲狡诈,无出其左右者!”
陆恒颇有同感地点点头,道:“所以他造孽,我背黑锅啊……”
“不过这事情我替他担下了!”陆恒话锋一转,激慨道。“我不日将回洛阳,身入朝堂,一旦有所成就,必会兑现承诺,为青羊观谋得一块福地。”
“二位,事已至此,你们就算和我拼个你死网破也没用,反而是如了有心人之意。倒不如给我一年时间,给青羊观保留一线生机。”
“如何决断,就看二位的了!”
话说到这份上,已经很直白了,陆恒先示之以威,再表之以诚,如果还不行,那就只好打了。
不过真打起来,此二人定会发现,陆恒的修真境界完全是花架子,他连一门法术都不会。
瘦高道人忿忿不平道:“话都让你说尽了,但我青羊观平白无故遭此大祸,这笔账该怎么算?”
“要算的,一定要算!”陆恒满脸肃然,对瘦高道人抱拳道:“待他日,我定会为道兄向他李淳风讨个公道!他若不给,那就别怪我和他翻脸!”
往李淳风身上泼污水,陆恒连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你是怎么毁了我青羊福地的?”一直未开口的成玄英问道,这个问题,他怎么也想不通。
陆恒道:“李淳风布置的手段,其实我也不清楚。唉,直到现在,我依然觉得莫名其妙,好好的一片福地,怎么就毁了呢……”
陆恒摇头,一副不可思议的神色。
成玄英深深地看了眼陆恒,道:“好,我们就给你一年时间,希望你言出必践。”
他从怀里掏出一卷厚厚的经书道:“这便是答应过要传你的《度人经》,上面有我的批注和间接。”
顿了顿,他又道:“我答应过李淳风还要教你行云布雨的本事,不过所谓呼风唤雨,不过是机关把戏。你既然有此境界,不若习得第五卷的屯云行雨之术,献于帝王驾前,让世人知道我道门并非全是欺世盗名之徒,以正我道门之名。”
陆恒原以为经此一遭,自己定然和《度人经》失之交臂了,没想到居然峰回路转,还能得到。
他郑重接过:“多谢!”
成玄英点点头:“我会让灵妃前来助你,一年后,希望你能给我青羊观一个满意的答复。”
不待陆恒回话,成玄英便转身就走。
瘦高道人又忿忿不平瞪了陆恒一眼,这才急忙跟上成玄英,向外走去。
待两人走后,陆恒长舒一口气,自嘲笑着重新坐了下来。
成玄英二人出了县衙,瘦高道人忍不住道:“师弟,我们真要等那小子一年?”
成玄英幽幽道:“杀了他,我们青羊观就真的什么希望都没了,师兄,我不想做青羊观的末代观主。”
瘦高道人叹了口气,恨声道:“便宜他了!这小子可恶,把所有事都推个一干二净,连一句歉意的话都没有。”
“若他真的能在一年内为我青羊观寻得一片福地,让我跪下给他磕头都行!”成玄英眼神闪烁,若有所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