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塌的山峰掩盖着玉疆神殿的残垣断壁，山腰至山脚的道路上，遍地尸体，血流成河。

这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下来，天帝败亡，玉疆神殿覆灭，佛门高层只余法藏、慧能、神秀和行衍四人，其余皆损失殆尽。

除了陆恒，没人是赢家。

“一将功成万骨枯啊……”满目疮痍的景象难免让人萧索，陆恒俯视下方，缓缓降落在地。

袁天罡一死，玉疆已经彻底心如死灰，跪倒在地。金燕子上前一剑刺死了她，泪流满面，仰天大叫：“爹，娘，女儿替你们报仇了，你们看见了吗？”

可惜了灵源……

陆恒心中嘟囔一声。

不过此番大战，他连杀孙悟空、袁天罡、鲁彦和默僧，前二人各价值100灵源，后二人各30灵源，四人一共为他贡献了260点灵源，加上他原本的9点灵源，他现在一共有269点灵源，算是有史以来最大的丰收了。

少了玉疆那几十点灵源，也没什么……

“师父！”金燕子跪倒在陆恒面前，泣不成声。

“国师！”白发魔女敬畏地看着陆恒，轻轻叫了声。

陆恒先虚空一托，将金燕子托起，问道：“你二人今后有何打算？”

金燕子擦去眼泪，哽咽道：“徒儿如今大仇得报，了无牵挂，只想侍奉在师父身边，以报师恩。”

白发魔女小心翼翼道：“国师，玉疆战神已死，小女子也厌倦了江湖中的厮杀，只想平静了此残生。”

陆恒点点头，对她道：“若是想要修炼我传你功法的完整版本，可来北邙山翠云峰一趟，我太虚派藏经阁，为你无偿开放一次。”

白发魔女一愣，继而大喜，颤声道：“多谢国师！”

“这是你应得的。”陆恒摇摇头，又转过头对金燕子笑道：“为师收了五个亲传弟子，你是第六个，等这边事了，就随我回太虚派吧，以后，那里就是你的家。”

“家……”金燕子眼中露出茫然之色，重重点了点头。

陆恒看向不远处，行衍等人搀扶这断去一臂的法藏，正警惕看向这边。

陆恒笑了笑，纵身而起，进入昆仑秘境。

半个时辰后，将秘境中搜刮一番的陆恒带着金燕子，背着金箍棒，扛着无门之门，飘然东去。

白发魔女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突然有些后悔刚才没有要和陆恒一起离去。

“此人，已天下无敌了！”行衍满脸凝重地看着陆恒的背影，缓缓道，“当今世上，还有谁治得了他？”

“阿弥陀佛。”慧能吟了声佛号，“无论如何，若无国师今日力挽狂澜，我佛门今日恐有灭教之劫。有此因果，前日种种，都可以烟消云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