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阴禽地狱鸟,天蟒祖登龙,缔魔剑,以及阎罗鬼狱女帝后魃所修的炼魄六术。
这个世界绝大多数事情,我都知晓,甚至连阴禽地狱鸟都变成了我的一部分,那你说我为什么会不知道魙域?不知道鬼可汗,不知道诛世之墨?
就算当真不知道,以我之能为,难道还感应不到自身的力量吗?”
两千余年来,就算是像众天邪王,以及光明神三心等秘辛,都被他写出来过。
就连阴禽地狱鸟的信息,他当时都与剑谪仙通过信,但唯独没有提过那被覆灭的魙域,没有提过诛世之墨。
是他忘记了吗?以蔺重阳的心性,基本上不可能出现这种纰漏。
至于说感应不到,那就更扯了,这么明晃晃的在他身边,就算从前感应不到,之后将阴禽地狱鸟炼化也该感应到了。
在这样的前提之下,他还当做无事发生,无非是因为他不在意。
诛世之墨的存在,不仅无法对他造成丝毫的威胁,待在他身边也好过去祸害别人。
“是啊,怎么可能不知道,怎么可能……”
诛世之墨没有愤怒,没有气急败坏,有的只是失魂落魄。
对于他的表现,蔺重阳没有在意,随后继续出言道:“你之母亲被鬼可汗所抓,你之父亲以你之血液研墨,来写各种讽刺的剧本讨鬼可汗欢心,以求换回你之母亲。
结果,你之父亲废寝忘食力尽而亡,你之母亲为了不让自己作为威胁你们父子的筹码也先你们一步自杀。
儿时没有得到父母应有关爱的你,又被父亲无情的抛弃,在临死之前,你怀着巨大的憎恨,与你父亲尸体手上攥着的那只笔合为一体,从此就有了诞鬼妄笔。
从无辜稚子到牺牲品,再到心理扭曲,可悲亦可叹,诞鬼妄笔是你之寄体,也是杀人的工具。”
后世的诛世之墨之所以强大,甚至能造出墨殇那种东西,是因为有不知道多少年月的累积。
然而诛世之墨本身,只是一支由昔日地狱鸟身亡后溢散的一点边角料制成的毛笔,以及一名满怀憎恨的婴儿。
就这样的配置,说实话,如果作为对手,很难入蔺重阳之眼。
这件物品辗转于三教之内,在偶然的机会落入他手中,长久以来一直被他视而不见,只是因为他并不在意。
“连你,也这般认为吗?”
正如蔺重阳所说那般,作为地狱鸟溢散力量的一部分,不管是诞鬼妄笔还是诛世之墨,都无法对他造成哪怕一丝威胁。
这才是正常的现象,溢散出的力量无法对力量的源头造成威胁,就如同修行他人之武学的人,难以对武学的创造者造成太大威胁是同一个道理。
正因如此,在长久的岁月中,诛世之墨开始贪恋蔺重阳身上的那份温暖,他内心深处对儿时的遭遇极其不甘愿,但也同样渴望着来自父母的爱。
即便在他存在的历史中,所安排的戏码都是在报复,却也希望,或者说期待,当事人能做出不同的选择。
“我只是在陈述所知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