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历南沉着脸看她一眼,不肯张嘴,要女人喂他吃东西,还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事。
见他不配合,迟莞皱眉了,“你快点,我约了车,十分钟后要出门。”
顾历南拉开她的手,“不吃了。”
“真是难伺候。”
“说谁啊。”
“这房间里还有其他人吗?”
男人瞪着迟莞好一阵,轻轻咳了一声,“来吧。”
迟莞笑着,将虾饺塞进他的嘴里。
“再吃点其他的,”
迟莞把筷子给了他,又把他按在椅子上,“趁着时间我去上个厕所。”
男人大手按在她臀上,故意道,“十分钟够吗?”
迟莞已经进了洗手间,“够了!”
她又没有便秘!
离开酒店时七点三十,算准了时间去机场,中间耽搁不得。
安检,登机,上飞机后迟莞就靠在顾历南身上睡了。
凌晨她偷偷出门,也不知道顾历南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以迟莞对他的了解,他当时已经醒了的可能性也有。
谁知道呢。
到家后,迟莞把行李箱打开,拿出给他新买的杰尼亚西装,“要不要试试?”
顾历南笑着接过去,“你出个差,就买了这?”
迟莞扬着眉,单手叉着腰,“七千万!我拿到那家公司七千万的存款,顾先生,请赞美一下你太太。”
听完顾历南笑了一声,摇摇头,拿着西装转身进了更衣室。
不多时换了衣服出来,迟莞欣赏,不由得感慨,这个男人就是行走的衣架子,穿什么都好看。
“如何?”顾历南笑着,站在他面前。
迟莞歪着脑袋看了一阵,这才点头,“还行吧。”
男人咬牙捏她的脸,“说,很帅。”
迟莞哈哈地笑,清了下嗓子,认真道,“很帅。”
很虔诚的,赞美。
顾历南将她拉到怀里,大手按着她的后脑勺轻哼一声,“傻里傻气。”
昨天的事情就让它过去了。
没有谁想要再提起。
包括顾维澈说的,顾历南不是他爸爸的亲生儿子,无论真假,在迟莞这里都不重要。
不管他是谁,不管他姓什么,有一个身份永远不会变,那就是她的丈夫。
……
转眼到了十二月底。
单位的年轻女同事都在为跨年联欢准备才艺,吴锦悦会吹长笛,被安排在演出上和同部门的田小兰一个吹笛子一个跳舞,组成一个组合。
也就是十二月29号彩排这天,吴锦悦阑尾炎犯了。
当时纪仲曦和同事路过大礼堂正要出去办事,看单位里的医生提着药箱行色匆匆跑过来,心想是哪位同事生病了。
“诶,听说锦悦彩排的时候突然不舒服,捂着肚子一直喊疼。”
路过的几个女生在讨论。
和纪仲曦同路的梁哥听了就皱眉,“锦悦?锦悦病啦?”
纪仲曦反应过来,大步迈进礼堂。
人群中,吴锦悦满头大汗捂着痛的地方,医生问她什么也答不上来,整个人有些虚脱。
纪仲曦走过去,有人给他让路,往吴锦悦跟前蹲了下来,“锦悦,怎么样了?”
沉着冷静又充满磁性的嗓音,再不会有第二人。
吴锦悦艰难地睁眼,看清面前那张英俊的男人脸,“纪、纪……”
“别说话。”
纪仲曦握住她的手,转头问医生,“怎么个情况?”
“急性阑尾炎吧,她痛的那个地方,是阑尾没错了。”
“马上送她去医院。”
纪仲曦不假思索,双臂穿过吴锦悦单薄的身体,将她打横抱起来。
众目睽睽之下,这类似于公主抱的场景,令好多花痴纪老师的姑娘羡慕不已,宁愿生病的那人是自己。
纪仲曦将吴锦悦放在宽敞的车后排,“忍忍啊锦悦,很快就到医院了。”
吴锦悦摇着头,死死拉着纪仲曦的胳膊,“纪哥哥,我会不会,会不会死?”
纪仲曦忍着笑,摸她脑袋,“要死也有我陪你。”
好啊。
能和喜欢的人一起死,那感觉也不会太差。
到医院后挂了急诊,没多久吴锦悦就被推进了医院。
阑尾手术是个小手术,一个多小时后吴锦悦就被医生推出来了,麻药还没过去,姑娘病恹恹地躺在床上,样子可怜极了。
“你是病人的家属吧?”医生摘下口罩,问纪仲曦。
“她同事。”
医生点点头,“稍后通知她家里人过来照顾,手术后很多要忌口的,你得给他们交代一下。”
“好。”
吴锦悦住进病房,在等她醒来的过程里,纪仲曦寸步不离。
也真是中国好同事。
大概过去二十来分钟,吴锦悦气若游丝地醒来,“纪哥哥……”
“醒了?”
纪仲曦笑着走过来,在她跟前坐下。
吴锦悦嘴唇很干,想喝水,纪仲曦便轻轻抬起她的身体,喂她喝水。
“我不知道你家里人电话,暂时就没联系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