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统和他没关系。
谁让他将叶慈过继出去。
叶慈的功劳一丝半毫都分不到他的头上。朝堂吵吵闹闹,到如今,宫里都不曾派人来府中,他就知道自个没指望了。
宫里可不会管他是不是叶慈的亲爹,宫里只认法理。
法理上,叶慈已经从叶家族谱除名,不好意思叶慈的一切就和叶家没关系。
光想着占便宜却不想承担相应的后果,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叶怀章是怨的,是佷的,也是悔的。
苏氏不提起这一茬,怨恨自然是藏在心头憋着,一日一日积累。
既然苏氏开了口,他就将一腔怨全都发泄出来,并觉着畅快。
难过吧!
大家一起难过。
谁都别想好过。
苏氏震惊,失望,愤怒……
“敢情都是我的错,侯爷就一点错没有吗?当初我将叶慈送到庄子,侯爷从诏狱里出来可曾问过一句?这些年,我至少还记得自己有个闺女养在庄子上,侯爷记得什么?
当初,老太太做主不打算接叶慈回京城,侯爷可没有半个字地反对,甚至还责骂二郎不分轻重,为了一个天煞孤星闹腾。过继的时候,也是侯爷拿的主意。
一桩桩一件件,我纵然有错,至多就是个从犯,侯爷才是主犯。你身为家主,不能当好家,误将明珠当死鱼眼珠子,凭什么全怪在我头上。”
苏氏一爆发,就开始翻旧账。
叶怀章当然不会认账。
“本侯每日在外面忙碌,家里的事情哪里顾得过来。你身为当家主母,姑娘的事情本就该你操心。而你呢,偏听偏信一个野道士的批命,误将孩子送到庄子上,这么多年不管不问也不曾悔悟,你还有脸指责本侯。本侯忍着你没和你算账,已经是念在多年夫妻情分上。”
“如果不念多年夫妻情分,侯爷要如何?休了我还是赶我走?”
“你不要无理取闹。”
“到底是谁在无理取闹。”
侯府两大主子吵架,瞒不住人,并且惊动了老太太许氏。
许氏最近胃口不好,心情不好,也不爱待见孙子孙女们在跟前凑趣,嫌弃吵闹。
得知侯爷两口子吵起来,她怒道:“整天就知道吵吵吵,吵架能解决问题吗?来人,去将侯爷两口子请过来,老身躺了好几天,是时候起身动一动。”
丫鬟领命而去。
桂嬷嬷则安抚老太太许氏,“老太太保重身体,偌大侯府没有老太太掌舵,如何是好。”
“老身这辈子就是个操劳的命,一辈子为儿孙操心。”
她愁啊!
叶慈点石成金,她比谁都气,比谁都悔。
早知道叶慈有这个本事,早八百年她就安排八抬大轿把人接回来。
何至于一步错步步错,竟然将人给过继出去。
一切的好处,一切的荣耀,一切的赏赐,都和叶家没关系。
不行!
不能这么认命。
等到叶怀章和苏氏两口子到了跟前,老太太许氏就说道:“事已至此,吵架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还是想一想如何找补吧。”
“人已经过继出去,如何找补回来。”苏氏小声嘀咕了一句。
她是有怨言的。
当初过继的时候,老太太许氏的态度可强硬了。
老太太许氏瞪了眼苏氏,这个大儿媳妇看着就不是个好人。
如果是好人,怎么会将亲闺女丢出去不管不问。
“人虽然过继出去,可是血脉关系打不断。正所谓打断骨头连着筋。当初只说过继出去,又没说老死不相往来。听说二郎同叶慈相处得不错,不如就让二郎前往云霞山。若是能在矿场某个差事,趁机进入少府或是工部当差,也是一桩好事。”
老太太许氏打着如意算盘。
叶怀章蹙眉,“这样能行吗?都已经过继出去,当初说好从此断绝关系,如今巴巴上赶着,会不会被人嘲笑。”
“是被人嘲笑严重,还是从今侯爷失去晋升的机会严重?你们两口子好生掂量掂量吧!如今眼前的机会不把握,就别再说将来如何如何。”
老太太许氏态度很坚决,厚脸皮凑上去,只要能拿到好处被人奚落几句又算得了什么。
在实际利益面前,面子都是小事。
苏氏却说道:“二郎未必肯在这个时候凑上去,太丢脸了。”
叶怀章怒斥一声,“他敢不去!本侯都没嫌丢脸,他嫌弃什么。而且,此事若是办好了,他的世子之位说不定也能顺利请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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