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穿上铠甲,骑上战马,又是何等的气势冲天。
难怪能收服那群兵油子。
厉害,厉害!
张五郎心中对袁友仁明显高看了几眼,同时调整自己的态度,包括谈判的策略也需要改一改。
眼前这位袁友仁,已经不是京城那个被人辱骂为奸佞小人的袁友仁。
眼前的袁友仁,是一位真正的兵马大元帅,统兵大将军。
“下官参见大元帅!”
张五郎也算是做足了礼数。毕竟,他还不是正式的钦差。
“张公子请坐!”
“多谢大元帅!”
张五郎撩起衣袍,大马金刀往椅子上一坐,脸上还挂着笑,显得极为爽朗。
“张公子可是稀客!”袁友仁不动声色的打量对方。
张五郎哈哈一笑,“不瞒大元帅,本公子来到此地已经数日,听闻了不少关于大元帅的传闻。大元帅剿匪肃军纪得民心,我是极为佩服的。恨不能同大元帅一起征战沙场。”
袁友仁笑了起来。
人人都喜欢听好话,他也不例外。
“张公子谬赞!本元帅不过是尽本分而已。”
“单就本分二字,就很了不起。若是天下官员都如大元帅这般尽到本分,天下何来战事。南诏反复叛乱,这也和当地官员不尽本分做事,有着直接的关系。”
“张公子好见地。本元帅与张公子一见如故,不如就在营中住下,过两日得闲,本元帅带张公子出门狩猎,松快松快!”
“却之不恭!”
两个人东扯西扯,没有一句话是在谈正事。
提到京城,也只是说了说先帝的丧仪,已经皇家银行的成立。旁的事情,比如张五郎来此的目的,那是一句都没提。
聊完了,袁友仁让亲兵带宿张五郎下去洗漱参观,今晚设宴款待。
张五郎也趁机放了覃公公自由。
很多话无需他来说,覃公公自然会和袁友仁说清楚。
果不其然,覃公公得了自由后,第一时间就去拜见了袁友仁。
见到袁友仁那一刻,他哭啊。
“老奴是差一点就见不到大人啊!”
“京城如何?”袁友仁没理会他的哭泣。
覃公公擦着眼泪,一边哭一边说道:“大人放心,太妃娘娘和两位小主子都很好。老奴离开的京城的时候,他们已经在着手搬出皇宫。”
“先帝的嫔妃都搬出了皇宫吗?”
“无子女的嫔妃,按照规矩都去了皇觉寺出家。有子女的嫔妃,俱都出宫随子女居住。”
袁友仁了然点头,“本元帅听闻陛下刚一登基,就开始收拾吴王他们。”
“当初先帝走得太突然,究竟立谁为新皇,朝臣们吵闹不休。最后只能在陛下和吴王之间选择。朝臣们投票,听闻是勋贵和宗亲全力支持,陛下才能胜出。接着出殡的机会,陛下发作了吴王。”
“也就是说,目前没有一个先帝子嗣前往封地就藩。”
“正是!”
袁友仁闻言,呵呵一笑,“咱们这位新皇,野心不小啊!”
覃公公一脸懵逼。
袁友仁端起茶杯慢条斯理地喝茶,“藩王就藩,本事祖制。但,太祖皇帝一定没有想到,这些藩王给朝廷带来了极大的负担。天下就这么大,这个王爷分一块封地,那个王爷得一块封地。
朝廷的地盘越来越小,收的税也越来越少,可是负担却丝毫没有减轻。很显然,咱们这位新皇不打算让先帝的子嗣就藩,蚕食地方。但,他毕竟刚登基,根基不稳,只能借口吴王狂悖,发作一顿,推迟吴王就藩的时间。真是好算计。”
“大人一眼就能看穿陛下的用意,大人高明!”
“高明个屁。说吧,陛下想让你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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