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车上,杰克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冷寒,这样的女人真是少有,不混娱乐圈真是可惜了。
可钟家的小姐,杰克只能望洋兴叹了,潜规则对这种女人不起作用。
到了天空音乐厅的门口,冷寒望着那高高隆起的玻璃穹顶,心中不由得生出一丝畏惧,她总觉得这里是个不详之地。
迟疑了一会,她跟着杰克走了进去,还是那个排练场,除了里面的人物有些不同,一切都是那么熟悉。
杰克显得很兴奋,他拍着手招呼着大家,就像当初介绍安娜时的样子,但神情中明显多了几分敬畏:
“我来为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钟幽然,钟家的大小姐,也是唯一的小姐,刚刚安娜出了点事故,明天的秀不能上了,就由钟小姐来代替她的位置,希望大家能多多配合钟小姐,大家欢迎吧!”
一阵稀稀落落的掌声,大家都知道安娜出了事故,心中都盼望着自己能代替她的位置,毕竟她和韩楚是整场秀的焦点,谁能想到这么快就出来个钟幽然,她们管她是谁家的小姐,威胁到了她们,就是不受欢迎的。
可是稀落的掌声之中,偏偏有一种声音那么突兀,不知道是谁吹了一声口哨,声音很响亮,大家顺着声音望去,只见韩楚从角落里走了出来,那个响亮的声音就是从他的嘴里发出的。
他一脸邪魅地笑着走向了冷寒,向她伸出了手:
“冷小姐……不,应该是钟小姐才对,很高兴与你合作。”
冷寒就知道会遇见韩楚,他还是一脸的坏笑,怎么看都像个流氓。
“为什么不是你受伤?”
冷寒瞥了一眼韩楚伸过来的手,冷冷地说道。
韩楚面上一凛,这个女人还是那么倔强,她的意思是希望他受伤了?
“导演,我们开始吧,不要因为某个无聊的人浪费时间。”
冷寒对杰克说着,转而瞪视着韩楚,那个无聊的人显然指的是他。
杰克似乎感受到一股剑拔弩张的味道,他看了看两个人,早前听说过他们的绯闻,可是现在看来倒不像是闹出绯闻的男女,因为他们之间一点都不暧昧,倒像是仇人。
“好了好了,我们开始吧,时间紧迫!”
杰克马上张罗起来,冷寒转身跟着杰克走了。
韩楚看着冷寒的背影,这个小女人,摇身一变成了钟家的大小姐,眼里更没有他了!
以为当上了钟家的小姐就比别人高贵了吗?可惜在他的眼里,那是最让人唾弃的位置。
看来当初他不想让她嫁入钟家,以至于后来她怀了钟克然的孩子必须嫁入钟家,都是命中注定,因为她本就是钟家的人。
韩楚的目光渐渐阴郁了起来,他倒要看看,这个只会做翻译的女人,到时要如何在舞台上出丑!
从来没有做过模特的冷寒,必须从最基础的步伐开始学起,如何在t台上走位、占位,如何展现一件衣服的特别之处……一切的一切,她都必须在一天之内学会,不仅要学会,还要做到最好。
韩楚坐在角落里一直看着冷寒,她学得很认真,完全没有千金小姐的架子,他有点不理解了,不管是她当初勾引他、还是未婚先孕、嫁入钟家,不都是为了满足她贪婪的目的吗?
现在已经成了钟家的小姐,为什么还要这么卖力气?
一个上午,冷寒都没有休息,她才刚刚出院,用老人的话讲,她还在坐流产后的小月子,身体没有完全恢复,不应该这么劳累的。
她不想让人看扁,她现在是钟家的小姐没错,可她仍然是从前的冷寒,事事努力,处处用心的冷寒。
中午放饭的时间了,模特们每人手里都发了一个快餐盒,唯独没有冷寒的。
正当冷寒想询问的时候,李嫂出现在了门口,她拿着一个提篮,乐呵呵地向冷寒走来。
冷寒对李嫂的感情有些特殊,当初在医院的时候,是她救了冷寒,冷寒一直对李嫂心存感激。
“李嫂,你怎么来了?”
冷寒笑着迎了上去,接过了李嫂手中的提篮。
提篮有些重,不知道里面装了些什么东西,李嫂擦着额头的汗珠:
“别别,小姐,我来就好,挺重的,别累坏了您。”
李嫂抢回了提篮,对冷寒很尊敬,
“这是老爷让我给您送来的午饭,您趁热吃吧。”
说着,李嫂打开了提篮,把里面的东西一样一样地拿了出来。
模特们都惊讶得张大了嘴巴,红烧海螺,烤大虾,清汤燕窝,干烧鱼翅……足足有八样菜。
冷寒也很吃惊,原来当钟家的小姐和钟家的儿媳妇竟然有这么大的区别,待遇也差太多了,这让她很不习惯,看着其他模特们惊讶的目光,她觉得很尴尬。
于是把菜一样一样地又放回了提篮里,小声地对李嫂说着:
“李嫂,你拿回去吧,我不想搞得太特殊,我跟他们吃一样的就好。”
李嫂也很惊讶,这样的小姐可真少见,她从苏丽娟嫁入钟家开始就一直跟在她的身边,苏丽娟的生活有多奢侈、多浪费,她是亲眼所见。
可如今冷寒也是豪门小姐了,却与苏丽娟有着太多的不同。
“小姐,这怎么行呢?您才刚刚出院,身体还没有恢复,需要好好补一补的。”
李嫂规劝着,可冷寒还是把东西放回去,然后将李嫂推出了排练场,嘱咐着:
“李嫂,谢谢你,快回去吧,对了,晚上也不要再来了。”
李嫂只好无奈地离开了,冷寒回到了排练场,拿过了一个盒饭,坐下吃了起来。
只是这一个情节,就让其他模特对冷寒的看法有了改观,她似乎不像其他小姐那样娇纵,也没有那么不可一世。
韩楚一直冷眼旁观,直到李嫂走后,他走到冷寒的旁边,坐了下来,看着她吃得津津有味,他不觉冷笑:
“钟小姐,你想让大家觉得你跟他们一样么?”
见到韩楚,冷寒顿时觉得没了食欲,她放下筷子,不悦地说: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不明白?不管你再怎么做,都无法改变你骨子里的东西,与生俱来的,因为你的身体里流着钟家的血。”
韩楚拉起了冷寒的手腕,目光狠戾地看着她,似乎流着钟家的血是她不可饶恕的错误。
他在手上用了劲,冷寒吃痛叫了出来:
“好痛,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