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逸凡用力踩油门,跑车速度比刚才更快了。
“先生”安然警惕又焦急的喊出声。心急他怎么像没听见她离开的请求,会不会另有所图?
段逸凡突然转过头,魅瞳略眯,“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
“但今晚这么晚了,你先休息一下再说。到了。”车子倏然停下。
“这……”安然望向他逼视的眸,从那妖眸寻不到半点恶意和欺瞒之意。
她由是点点头。
……
这是一处高级酒店客房。
眼前的豪华房间内有好几个房间,简直像是私人别墅的一层。
这样还好,两人住起来也不是太尴尬,至少不用呆在一间屋子。
“你的衣服”安然正环视着房间,如是想着,身边突然响起魅惑的声音。
她突然想起,还穿着从贩卖场带来的胸口绣着编号的衣服。双手环抱在胸前,顿时羞窘地满面尴尬。段逸凡瞧她如此,略斜了唇角对她笑笑,“没关系。”
他转身走出门口,不到几分钟便回来了。手中拿着一件还算传统的黑裙,冲她挑挑眉,“这件你总会喜欢穿吧。”
安然接过,很是感激,又心存几分惊讶。她确实喜欢穿这种比较保守的款式,尤其是在他这种陌生男人面前。
段逸凡一大早把安然带到处崭新别墅。
“如果你不喜欢那里,可以在这儿呆着。”他这么解释着,略耸耸肩,转头深黑的眸子睨向安然。
安然望着这所别墅,颜色是靓丽的蓝色和紫红,崭新,并且漂亮。
“谢谢。”她没有多想,还以为他只是把这儿作为她这会儿暂时的休息地。
“那现在、我们出去转会儿吧。顺便、我可以向你解释这是哪里。”
最后一句话,安然正想反驳并要问自己何时才能离开,此刻也乖乖闭了嘴。
……
大片虽已过了盛放季节依然烂漫、飞扬的樱花,淡粉的、浅白的,随着车窗后退不时映入视线。
原来这里是日本
出门看到外面的绚烂景色,安然心头恍然。
昨晚夜深又走得急,今日一见外面樱花便知。店铺招牌上仿若图画一般的文字更是典的日本字。
“这儿是大阪。看见那边的古城没,那是天守阁。是丰臣秀吉时期的建筑。”
段逸凡略抬下下巴点向东边,声音低沉、平静中透着说不出的妖孽。仿佛那种蛊惑人心的气质与生俱来,随着他随意的一举一动便可带出。
顺着他所指,安然视线所及是一处淡绿、白、淡金交织的精美建筑,即使在四周苍翠掩映下,依旧露出大半,华丽恢宏。
“那是日本寿司店,你肯定也听说过”他正开车,突然侧扭过头去,俊颜朝向后座的安然,明亮的眼眸看着她,仿佛确定了她会给一个肯定回答。
“嗯。”
安然点点头,他略侧回点头,一肘搭在两座位交接处,边左手开着车,边继续道,“我以前也吃过朋友带回去的日本寿司,味道确实不错。”
明亮的眸子又瞧她一眼,说完他才慢慢撤回手臂,转正头继续开车。
一路上的日本特色,身边男子会不时的略作讲解,安然根本找不出合适的机会开口问别的。
车子在一处高大建筑处停下。
“可以在这儿下了?”
段逸凡扭过头,勾人的眸里透出妖孽的意味,“嗯。现在这儿吃点饭,否则怎么有精神玩?”
自饭桌上,她就踌躇着要如何再度开口。
吃完饭,又带她去日本的特色店铺游逛。看他一直很开心的模样,她也不好扫了他的兴。
晚上,在酒店的7楼吃着高级寿司,安然忍不住又想开口,抬眸望向对面男人。
他正吃饭,略瘦的挺拔身材,美好而透着邪气的五官,若非她看惯了钟书那样的绝代风华,还真会被惊艳到。
“我想问一下,我什么时候能离开?”
她停下吃饭,认真地看着他。
吃饭的动作一顿,段逸凡抬起眸来,那银狐般精致又邪气的妖瞳瞧着她。
他微微一笑,“我是不会这么快放你离开的。”
“要知道,你可花了我1亿。”妖孽的眸盯着安然,他唇角勾起。那一瞬间带着邪恶的表情让安然心头一惊。
她也没那么天真,早想到,哪有人会单单因为可怜而花1亿去救一个人。
捏紧手指,她紧紧盯着他。
“那你想要我做什么?”
“我独自在外面旅游比较孤单,需要一个人陪着。”
见他眸色重新恢复了诚实与平静,安然的心略松了点--
“那、你不能现在回国吗?”
“到日本一趟不容易,我一定会在这儿好好玩过再走的。”
被他语气里的肯定打败,安然垂下眸。
是啊,她没理由让别人为她私欲放弃旅游。况且,他因她损失掉那么多钱……,即使不单纯因为可怜也的确救了她。
可、她也有她自己的事,想要早点回到中国,听听钟书的解释……
好失落。
“你还需要点什么吗?我让他们把菜单拿来。”
“谢谢,不用了。”
安然垂眸,掩去眸底瞬间划过的一抹痛苦。
她不得不承认,他对她确实很不错。无论是一路上的耐心讲解还是对她表现出的一无所知的容忍。
可为什么会这样?她对他几乎一无所知,甚至以前两人都没见过一面。
“你知道吗,我早就认识你了。”
安然霍然抬眸,水眸闪着意外地望着说话者--
像是觉得安然的表情很有趣,段逸凡唇角略斜,妖孽的眸子又深几许,眸内渗出的笑意一丝不漏映入安然眸内,“从你闯入紫醉金迷跳舞到和那男人现身流光溢彩。”
看着她由茫然到震惊的表情,放下酒杯,双眸紧盯着她,压低嗓音,唇角再度邪气勾起,“你的每一次现身都是一场意外,你真有趣。”
…………
“钟书,她既然已经走了那么多天,你就别再找了!”
别墅客厅内,丹妮雅正劝阻正要出门的钟书。
男人抬眸,没有温度的视线扫向身边女子,其中冷意,吓地丹妮雅身心霎时一僵,吞吐道。
“我的意思是……她既然这么不想见你,那……藏的地方一定很难找,对吗?”
“想不想见,不是她说了算!”钟书放下酒杯,下颌收紧,杯中液体晃了几晃差点溅出。
他清眸一眯,眸内冷锐乍现,“就是藏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把她找出来!”
起身,在丹妮雅悲伤的呼喊中决然离开。即使残酷愤怒时的举止神情,也透着特有的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