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2章 下落(2 / 2)

再到了朝鲜,就是中国了。

她企盼着。

这段时间没少参加像上次那样的聚会或是娱乐活动。

也好,她跟着段逸凡参加活动,为他挣足面子,也算是还了他解救她出困境的钱了。至少她不会因白浪费别人的钱而有太多的愧疚。

虽然这些聚会她很不喜欢,但一想到是还亏欠的人情,也就坦然许多。

……

丹妮雅将装满水果的盘子放在桌上,笑得漂亮,“吃吧。”

“姑奶奶我不吃!”婓纹眼一闭,头撇到一边。

丹妮雅压下心头怒火,要不是钟书在一旁,她早就想揍她了。偏他对她很是客气容忍。

“我告诉你,别以为这两天对我好,我就被你的那些荔枝、红提、玉碗……给收买了!”她冲着钟书叫道。这几日钟书留下她客气招待,经常会向她问起一些安然的事情、交往的人。问那些有个p用!她要是能从安然常去的地方找到人,就不会来这儿了!

“你若是不满意,我可以给你添其他的。”

婓纹一顿,倏然恼怒,“别给我说那些没用的!我告诉你,我要是再见不到然然,就去警察局告你!”

钟书平静地看着她,眸光清冷宁静,双唇淡淡一碰,“请便。”

……

马上就要到动身到朝鲜。

安然整理着段逸凡买来的东西,双睫垂落着,手上动作一僵。

这段时间,在他与她的接触中,越来越明显地表现出对她的关心与干预。

这让她想到以前追求她的那些男孩子。

几周前她就察觉到他对她的特殊好感。算了,就当他和以前那些喜欢他的异性一样吧。反正,她也已习惯别人追求。

只要不是过分热烈,那种感情对她也没什么伤害。

安然这么想着,继续整理东西。

这几日为应酬她一直学画浓妆。刚才想起过不了几日就能回中国,想起钟书喜欢看她肃静模样,特意画了淡淡的清新妆容,穿一袭洁白衣裙。

一想到心里期盼已久的见面即将成真,安然唇角隐隐弯起。

清雅的朱唇、清澈无瑕的眼眸,清纯脸蛋上动人的幸福微笑--

洗完脸推门进入客厅的段逸凡看见的就是她近乎素颜的模样,美好的出乎意料。

他不觉轻轻走到她身后,停止脚步。

“想到什么了,这么开心?”

被突然响起的男声一惊,安然倏然扭过身,惊慌道,“你洗好脸了?”

“嗯。”段逸凡看着她,眸内无从控制地泛起一丝妒意,“你在想谁?”

看着他隐含怒意的神情,安然勉强笑道,“你该走了,天黑了要小心。”说着就要扭身走开。

就在她抬头要走的时候,脸颊被人轻捧住了。

段逸凡银色的眸光一晃,闭眸吻上她的唇。

安然双眸陡然瞠大,僵了一秒,立即伸手去推他,段逸凡却像是定了决心,吻得她越来越狠,也掐地她越紧。

终于她用尽全力抬手推开他的脸,趁他怔忪间,狼狈地厉喝一声,“滚!”泪水涟涟地望他一眼,推门跑出别墅--

段逸凡捂着侧颊,缓缓抬头望向她离开的方向,心里、万般滋味。

对她产生无法克制的冲动,完全出乎他意料之外。

他到现在还不明白,那一刻为什么突然那么无法控制地想亲吻她。

看见她想那个男人时他心中竟会冒起一丝嫉妒的感觉。

他摇摇头,唇角勾起一丝自嘲的笑,实在是没有想到的失控,他自己都觉得意外。

明明计划中没有这一项的。

抬眸,再想起刚才她盈满泪水的愤恨的眼,他心中又浮起一丝愧疚。

……

“这什么世道!”被从派出所推出来的时候,婓纹大声嚷嚷着,惊动不少路人回头看。

又等了这么多天,依旧找不到安然,她真到派出所告钟书,结果刚报完对方地址就被两个人给推了出来,说什么她再敢拿这事来上告就将她以“扰民罪”论处。

“混蛋、混蛋!都是一群混蛋!”她一叠声叫着,也不在意周围人奇怪的目光。

她真不明白,她不就上告一下钟书,怎么就扰民了!

她不知道的是,以前还是这儿的人帮钟书办的。

…………

被段逸凡找到的时候,已是凌晨两点。

安然抱着膝钟缩在树边,身边,是刚被段逸凡打倒的小偷。

那人痛楚地跪在地上,捂着被锐刀划过的膝钟。

“过来,我不会伤害你。”

段逸凡将明锐的刀子收到身后,弯腰对她伸出一只手,声音温柔。

事实上,他平日声音虽然不严厉,也从没用过这么温柔的声音说话。

“现在太晚了,我带你回去。”

也许是回去这个词打动了她,安然伸出手,眼眶内,泪水立马滚落。

“对不起,刚才是我太冲动了。”

段逸凡将外套搭在她肩上。像是怕她惊慌,又松开手,往旁边与她拉开一点距离。

“是我的错。也许--”

他望向她,“你刚才太美了吧。我一时间有点错乱,神经失调了。”

婆娑泪眼望向他微笑的温和脸庞,安然心底,停止了恐慌。也渐渐停止了哭泣。

“钟书,明天有玉器拍卖会。我要不要陪你去看看?”

“不用了。”听完她的话钟书轻声回道,声音里透出几分疲惫。

“我累了,要休息一下。”他叹息似地缓缓说完便阖上双眼,几乎是立即滑入睡梦。

丹妮雅走入卧室,低头瞧着他。

优雅尊贵的脸上透着睡着的宁静,完美的五官。想到他醒着时优雅非凡的气质,以及以往两人之间的种种愉快经历,她就觉得无法不爱。但,即使沉睡脸上还散落的一层疲惫,让她又忍不住怒火攻心。

一想到这疲惫是因为找那个女人所致,她就无法不恨。

愈无法不爱,就愈嫉妒愤恨!

侧坐在床上,攥紧十指陷入思索:两个月了,两个月来一直如此,他出去几天找那个女人,回来休息一天。精力略恢复便又出去。

不过,这种状态持续不了几天了。她在意大利那边做的工作,已经差不多了……只待在合适时机王牌登场。

眯起的双瞳逐步张开……松开的手上,手心几处嵌痕清晰可见。

……

一大清早,有人登门造访。

丹妮雅挽着一个洁白高雅的美妇人,笑意盈盈走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