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便是乔安好。郑以青已经是不止一次的找过她了,可是那个女人简直就是油盐不进,根本没有半点的退步,她说了她唯一的要求就是要让以恒死。要让以恒死……那个贱人,她凭什么?此时,从来没有把乔安好放在眼里的郑以青眼眸崩发着强烈的杀意,他眼眸森冷,说来说去,这一切皆是因为那个贱人。若不是那个贱人,以恒便也不会落到这个地步。只是他抬头看着吴刺史那样为难的样子,哪怕是不甘心,却也清楚的明白眼下没有办法,于是他深吸了一口气,用力的掐了掐掌心:“大人的话,我也明白。”“只是那是我亲弟弟,我终究,还是不忍。”吴刺史道:“我自然是明白,只是当断不断,必受其乱。”“除非,你真的打算把整个郑家都赔进去。”郑以青抬头,目光深深:“可吴大人就这么笃定,我们会输吗?”吴刺史一愣,最后叹了一口气:“我也不想这么以为,那个罗县令倒是好解决,大不了想办法让他调走,可最麻烦的是那个陆知村。”“他们家,是我动不了的。”郑以青也明白,说来说去,一切都是那个贱人的错。他掌心用力掐紧,他叹了一口气:“我明白。”“是我为难大人了。”吴刺史道:“什么为难,以恒是你的亲弟弟,你的心思我又何偿不明白,若是能救,我一定救,只是我确实也无可奈何。”郑以青道:“大人不必解释,我也明白的。”说完他此时已经是敛收起来了所有的情绪:“吴大少爷怎么样了,我去看看他吧!”说到这个,吴刺史脸色显然是十分难看,那板子到现在还剩下十大板呢,显然,这板子是不打算不罢休的。他脸色阴郁:“你去看看他吧!”郑以青道:“是!”恨那个贱人的,不光是他,还有这位吴家。那个贱人要害死以恒,他是绝对不可能会放过她的。而这一次,吴家休想要置身事外。………燕州郊区,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四周如泼墨一般,几道人影如同一阵阵风声吹过,很快就消失不见,所谓来无影,去无踪。在他们离开之后不久,便有吵杂的声音响起,甚至还有亮光,一个个的举着火把,凶神恶煞的样子四处寻找着什么。很快就有人发现了脚印:“大人,似乎是往左跑了!”其中为首的一个明显看着是将官的样子,此时更是面色铁青,昏黄交暗的光线下,他神色凌厉,愤怒至极的样子:“很好。”“给本官追,匆必要找到那些狗贼,格杀勿论。”“是。”随后,那些人立马就如鸟兽状般的散开,一个个的的跑的极快,很快,就只留下了十几个人跟在那为首的人身边,站在他身边的是他的心腹,眉头微拧的样子:“大人,这消息要不要送到京城,那本帐本事关重大。”“若是丢失,落入了有心之人的手中,到时候,只怕是六年前的事情再也无法隐瞒,朝中只怕是又会掀起来一层风浪。”那为首之人自然也是知道,他咬着牙齿:“马上书送一封,送往京城。”“是。”为首之人拧着眉头:“你说,会是谁偷走的帐本?”昏暗的灯光下,心腹眉头紧蹙:“会不会是,六年前的人?”为首之人立马道:“胡说八道。”“六年前那些人都死绝了,谁会来偷帐本?”“谁又知道燕州还会有帐本?”心腹立马道:“大人说的是。”“只是,去年听说大同那边,有书信丢失,如今我们的帐本也丢失了,难免不会让人多想,若是六年前还有人活着,只怕,接下来怕是会有一场风暴!”为首之人脸色变了变:“快,立马快马加鞭的把信送回京城,快!”“是。”………几道黑衣之人借助着夜色,身形如闪电一般,十分之快,很快的就借着重重的庄稼,潜入了一个小镇子之上,然后扯掉了身上的衣衫,露出来原本边关普通百姓的妆扮,扔在了人群当中,再也没有丝毫的起眼,看不出来任何的异样。他们四下看了一眼,没有发现任何异样之后,各自又推门而入,然后又从另外一道门悄无声息的浅入了另外一户人家。一夜就这么安静寻常的过去了,很快,天色渐明,其中一户人家,谢九郎借着清晨的光线看着面前的帐本,又拿出来一封信,一一核对,上面清楚的写着六年前的一个日期。那个日期,谢九郎这一辈子也不会忘记,上面清楚的记载着,收取北凉人十万两白银。谢九郎黑眸崩发着杀气,牢牢的紧握,是为了这区区十万两白银吗?就为了这区区十万两白银,这些人就要北宁王府上上下下几百口人的性命,还要北宁军数十万人的性命吗?借口。全都是借口。可是他知道,哪怕只是一个借口,只要有这些,最起码,能洗清楚那些污名,更可以替,替他的父亲,母亲,还有北宁王府的人报仇。而他需要的,也就是当初他们所用的借口。谢海洋从外面进来,手中端着包子,看着屋内的谢九郎,他微微沉默了一下,把包子放在他的桌前道:“少爷,天亮了,吃点东西吧!”谢九郎依旧坐在那里,并没有半点的变化,就这么盯着手中的帐本,还有另外手中的书信,仿佛是如同石像一般。谢海洋看着十分的心疼,却道:“少爷,有了这些帐本,我们就可以上京城告御状了,求皇上替我们做主了。”谢九郎闻声,掀起眼皮看向了窗外:“你觉得,皇上会替北宁王府做主吗?”谢海洋:“………”“所以,少爷,我们还需要现在能在朝廷说上话的人。”谢九郎神色微怔:“你是说,陆家?”谢海洋道:“是。”陆家,是放眼整个大凌,没有几个人敢动的陆家。
第559章 亲宁王府(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