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件嘛，我等会过去找你当面跟你说。”

听到电话那头的男人说要找她，程韫直接提了个要求。

“我想看看程淮今天的情况。”

闻言，唐延昭冷嗤了声，道：“怕你看你要哭啊。”

程韫紧了紧那握着手机的手，故作淡定：“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再说了，你可是保证过不让他受苦的。”

唐延昭：“放心，我从来都是言而有信之人。挂完电话就给你发过去。”

程韫还未来得及说什么的时候，他已经把电话给挂了。

很快，一段小视频通过彩信的方式发了过来。

她点开一看，今天的程淮身上已经穿了衣服，可是那件白色的衣服上面却染着一道一道的红色，那些都是他血。

今天没人在对他动刑，他微微低垂着脸，程韫看不清他的脸色是什么样子。

越看心就越揪疼，视频一关，她便给唐延昭发了信息。

两人见面的地点是程韫公司楼下的咖啡馆。

一个小时不到，唐延昭便过来了，这次，他是一个人。

见到程韫，他的脸上依然是那副老样子，挂着笑容。

程韫则面无表情，见他落座，她直接开门见山：“说吧，什么条件。”

唐延昭并未即刻回答她的话，而是叫来服务员，要了一杯水。

等到水来了，他喝了两口后，才不紧不慢开口道：“条件很简单，离开唐延川。”

程韫怎么都能想不到。他费尽心思，就是为了让她离开唐延川。

这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好处。

可以说是一无是处，毕竟她一个没家世没背景的女人，跟唐延川在一起，对他来说构不成任何威胁。

所以，这个条件确实令她匪夷所思。

唐延昭说完，见她不言，挑眉道：“怎么？不舍得？”

程韫紧紧抿着唇，过了好半响才哑着声说；“给我一个理由。”

听到她这么说，唐延昭这会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看小丑一样，他一脸不屑，“答不答应，一句话。”

说这话的时候，他脸上的笑容已经收敛了起来，那双看向程韫的眸子跟往常的漫不经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看起来冷厉了许多。

程韫见他忽然阴晴不定起来，一道秀眉不由得蹙了起来。

“这次我可不会像昨天那样随便给你时间考虑，你答应就答应，不答应那就算了。”

见他要起身，程韫猛地也跟着站了起来。

“除了这个，能还其他条件吗？”哪怕知道机会渺茫，她都尝试着跟他沟通。

然而结果可想而知，唐延昭冷冷道；“没有，仅有此条件。”

程韫无言。

“程淮的命，还是唐延川，你自己选。”

男人的话语落入到她的耳朵里就跟魔鬼没有任何区别。

她再次掀起眼眸的时候，双眼已经是一片通红，不是伤心难过，而是对面前这个男人的憎恨。

“再给我两天的时间考虑，可以吗？”

哪怕厌恶他，哪怕想杀了他的心都有，但是程韫说话的时候，依旧低声下气。

她知道，跟这种疯子，硬来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