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热暴力与冷暴力(2 / 2)

而丈夫严均,也沉思着什么,没主动找话缓解紧张的气氛。

这让她更生气了。

到了府里,严均说“咱们先去瞧瞧母亲吧!”走的时候,老太太刚吃了药躺下。

林江晚说“我回屋里换衣裳!让母亲先休息吧,有什么不好,再去唤我。”

说罢扭身走了。

严馨想着心事,都没注意到父母在做什么,她跟严均说“爹爹,女儿也先回去换身衣裳。”

把严均一个人扔在门口。

严均默默的看着母女俩走远,转身,去了母亲房里。

他母亲前几日有些轻微头晕,昨天严重了些,晚上没睡好,今天早晨更厉害,还吐了。

所以严均叫了大夫,扎了针,开了药,煮了喝下去,躺下,才出发去林家。

他知道妻子嫌他耽误时间了……

躺了这大半天,严老太太感觉好多了。

严均进屋问“母亲,您怎么样?”

老太太说“秦大夫这针是真好,现在好多了。比前几天都好!放心吧!林家怎么样,热闹吧?!”其实,老太太还挺喜欢凑热闹的。

严均说“就是请了些亲友,并没大办。皇上让陈总管来了,送了物件,题了字,都挺好的。”

严老太太说“那就好啊!”其实,皇上跟严家的关系,真是别扭又说不出口。严均每每想到这个,心里都像是压了块大石头。

老太太心疼儿子,凡是让儿子不舒服的话,她都不会说。所以不再谈皇上的事,也没问及儿媳妇儿。

母子俩相对,默默的坐了一会儿。

一会门口有人说“二太太您来啦!世子爷在屋里头呢。”

一个声音笑着说“老太太的药刚煮好,要趁热喝。嬷嬷进去说一声儿吧。”

严均听了说“母亲,您喝了药就歇着,有什么不舒服,让人去叫儿子。晚上吃清淡些。”

“好,你去吧!”

严均出来,门口站着他的弟妹,用托盘端着碗药,看到他,笑着叫“大哥。”

严均点点头,走了。

他回到自己的院子,林江晚并没卸妆换衣裳,而是坐在那里,脸色阴沉。

严均一进门儿,就看到她这样,心里一沉一烦,真是差点转身就走。

丫头看他进门了“世子爷!”的称呼着“您喝点茶吗?”

他点点头,没出声,坐在那里。

丫头们帮着煮水烧茶,张嬷嬷轻轻碰了一下自己夫人,给丫头们使眼色,大家都出去了。

严均等了一会儿,主动说“母亲扎了针,喝了两回药,这会儿好些了。”

林江晚冷冷一笑“当然好些了,又不是早晨!”

他们绊过几回嘴。谁也说服不了谁,慢慢的,严均就不想再说服她了,也不想跟她绊嘴了。所以林江晚话说的难听,严均就装没听到,默不作声。

但是林江晚,却最恨他这样。

要是他回嘴,让自己发泄出来。

或者他低声下气的哄哄自己,就跟……原来一样。

她都会好的……

但他现在经常这样,不说,不理,不发火,不解释,不低头认错……

她用暴发前的语气说“陈公公来了!要是咱们早些到,就能遇到他。我已经准备好了银票,没送出去……就是因为你娘病了!就是因为她早不病晚不病,就病在今天!”

她最后一句,情绪一刹那就到了愤怒的高峰。

严均却淡淡的说“是啊,我母亲真是不开眼!早不病晚不病,非得选今天。回头,我跟母亲说说,下次得病,提前说一声,看好黄历!”面儿上虽然没表现,但他也到了愤怒的边缘。

林江晚难以置信,这就是丈夫的反应?

严均站了起来说“又或者,你不非要在你父亲的寿宴上打扮得这么光彩照人,也能来得及……如果……你必须把银票给陈公公的话!”

他说完,站起身来,往外走。

林江晚说“你,你说什么?你,你不许走。把话跟我说清楚!”

严均却头也不回的走了。

林江晚往外就追,她的贴身张嬷嬷就在门口没敢远走。见到她出来,连忙拦“夫人,夫人。”

“你给我起开!”她推张嬷嬷。

结果张嬷嬷用力抱着她“夫人,不行。您非得让青育院儿的人看到吗?”那是严均亲二弟住的院子。

林江晚一愣,定定看着张嬷嬷,但眼神空洞。

“他!他就这么走了!?他就这么走了……呵!”

她脸突然变得狰狞“大不了就离和!想拿捏我?你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