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古陨落了？”
震惊的声音并非是从灵豚口中发出，而是出自黄喉。
它声音颤抖，不敢置信：“盘古真的陨落了？不，绝对不可能！”
反应和神罗几乎一样，一样认为盘古不可能陨落。
如果是没有进入此地之前，李南可能会嘲笑这些伪混沌生灵太无知。盘古陨落，那可是公认的事实。
但是进入此地之后，经历很多之后，李南开始怀疑，盘古是否真的陨落了。
毕竟连对盘古憎恨的伪混沌生灵都不相信盘古会消失，而且还那么坚定！
直到盘古出现后，亲自说过自己陨落，李南才又转变了想法。
见到黄喉的反应，李南想到了神罗。它们对盘古的态度很复杂，可以肯定的是厌恶更多一些。而它们却对盘古极为信任，确切的说，是对他实力的信任！
“或许吧。”李南懒得解释，没有必要，真真假假李南自己都很难分辨清楚了。
“陨落了吗？”灵豚看起来有些失落。
李南打量了它一番：“你不会信了吧？”
“盘古虽然强大，但除了大道，没有什么是永恒的。”
灵豚竟然看得很通透：“混沌深处一直是一个谜，没有混沌魔神知道那里有什么。但我曾经感应到，那里有大恐怖存在。并且，我见过盘古和一个神秘生灵交手。”
“他们打碎了一片混沌，那里数亿年没有恢复。”
李南惊疑不定，本以为灵豚只是一个绝世灵药，具备大气运而已，没想到竟然见证过那样的事情。
“盘古和那个神秘生灵大战，波及范围必然极广，你是怎么活下来的？”李南问出来了一个关键的问题。
“是盘古。他将我收入到了青莲之中，护住了我。”灵豚说道。
黄喉冷笑：“你算是什么东西？对盘古来说，是小小蝼蚁而已，他不需要你为食，更不可能救你！”
灵豚没有生气，尾巴继续轻轻摆动着金河之水，声音清脆的说道：“你们对盘古太不了解了，完全不知道他的仁慈。”
“仁慈？”
黄喉好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忍不住讥笑：“你说的仁慈，就是他斩杀无数混沌生灵，劈杀了九成以上的混沌魔神？他分明是混沌之中最狠毒、煞性最强的存在！”
“你不懂。”
灵豚摇头：“他的仁慈只对朋友、对弱小、对那些对他没有恶意的。对他的对手，他绝不手软，这就是他的特殊之处。而且，他想要证得大道，你们却都去阻拦他，合该你们有陨落的下场。”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么吗？他想证道，就要斩杀我们！”
黄喉怒道：“亏你也在这里，难道忘了自己也是被他斩杀的？还不要面皮的说出来如此无耻的话，我看你是疯了！”
李南好奇，直觉告诉他灵豚说的可能是真的。但是黄喉的话也不无道理，灵豚出现在此处，说明它已经陨落。
此地是被创造出来的，多数是被盘古斩杀的。既然灵豚在此，那么它有可能也是被盘古所杀，如此一来，它的话漏洞太大了。
不过，李南又想到了一个可能。
伪混沌生灵都是被创造出来的，它们的记忆有些是真的，有的被篡改了。也有可能，灵豚的记忆是假的，更有可能，此地的伪混沌生灵，关于自身陨落的原因的记忆，全都是假的！
“你们的记忆不全，被篡改了。”灵豚声音依旧清脆，说的话让李南眼神一动。
黄喉听到了很好笑的事情，呵呵笑道：“真是可笑，你是说我主、第二命运、混鹏等顶级混沌魔神的记忆全都是假的了？”
“是的。”灵豚回答的很诚实。
“不，也不全是。”
灵豚又说道：“有些是真的有些是假的。”
“我猜你也无法分辨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对吗？”黄喉说道。
“是的。”灵豚的回答很直接。
黄喉冷笑：“呵呵。”
李南看了黄喉一眼，淡淡的威压让心中不满的黄喉不敢再发出声音，接着李南说道：“你怎么会那样想？”
“我虽然陨落了，却不是盘古杀得，而是被开天大劫所波及，被冲击出去之后遇到了命运魔神，不想落在它的手中，于是我自爆了。”
灵豚道出来了它陨落的原因：“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记忆很清楚的告诉我，当时的混沌生灵其实早就陨落了，这里的那些生灵，都是被创造出来的，根本没有所谓的恢复到巅峰一说。”
“创造它们存在的那位，就没想过让它们出去，就算是出去，也很难进入混沌，哪怕是进入了，未必就能够恢复巅峰了。”
“混沌生灵只有一个，陨落后就是真的陨落了，就算是存在，会是以其他方式的存在，而且，不可能再离开。存在的方式并不是在这里的方式，它们只能算是相似的混沌生灵，没有什么本尊存在。”
灵豚知道的事情多得让李南感觉到惊讶，没想到，实力不是最强且不喜争斗，喜欢独居的一个被称作灵药的灵物，竟然知晓的如此通透！
听到灵豚那样说，黄喉是真的忍不住了！
“简直是疯了！同为混沌生灵，你竟然能说出来这样的话，我看你是被控制了，要么就是走火入魔了！”黄喉怒斥。
李南嗯了一声，声音提高，淡淡的威压让黄喉身子发抖，它赶紧求饶：“我就是好奇而已，没做其他的事情，大能不要生气。”
“真是犯贱。”李南淡淡说了一句。
这种东西，就要来硬的，你越给它脸它越横！黄喉很好的演绎了这一点，起初还很硬，现在被李南随意一个声音就吓得心惊胆战。
“你应该会相信吧？”
灵豚围绕着李南转圈：“我在你身上感觉到了盘古的气息，很淡，说明你和他有关。”
李南恍然：“怪不得你不怕我，本来可以离开的，却回来了。”
“不错，你身上有盘古的气息，得到了他的承认，应该得到了他的传承了吧？”
“没有，只是接触过而已。”李南想到盘古出现又消失的场景，又想到自己确实得了开天式以及两大道术，算得上是有不小的关系了。
“就因为这个，你就敢回来？不怕我杀了你？”李南认为灵豚太单纯了，仅仅是因为李南身上微弱的盘古气息就这么亲近，属实是不知人心险恶。
灵豚说道：“能够得到盘古承认的，说明和他有一样的品质，我和你无冤无仇，而且，我的心思纯净，你是不会杀我的。”
“你一直都没动手，不是吗？”
李南点点头：“你倒是活得聪明。”
他确实没有恶意，灵豚感受到了，加上它所说的那些原因，对李南没有畏惧。
然后李南让黄喉继续开口，黄喉心中畏惧李南，还害怕自己说完后会被他无情斩杀，说倒是说了，就是说的磕磕绊绊，总是需要补充。
李南毫不留情，直接将他斩成两段，一段被红莲业火直接包裹，开始缓慢灼烧起来。
业火引出来了业力，黄喉本来就好杀，业力浓厚，下半身的业火燃烧的极为旺盛。
下半身分开，但疼痛依旧能够传到黄喉的元神神识之中，它痛苦的咆哮，在空中翻滚。
李南冷冷的说道：“不要跟我耍心眼！”
“好好好，我说我说！你收了神通吧！”黄喉只得赶紧大叫回答。
红莲业火快速消散，并未消失，只是缩成了一团，留在了黄喉的下半身上，只要黄喉再有什么小心思，那团业火会再度爆发，毫不犹豫的将其吞没。
那个时候，就不是求饶能够饶恕的了！
“它在拖延时间。”
灵豚突然说道：“在等幽冥过来。”
李南看起来并未太过惊讶，他怎么会不知道黄喉在拖延时间，除了想让它自己活下去之外，还想要等到救援到来。
能够救它的，除了它口中的幽冥之外，不太可能有其他的强者了。
所以，李南何尝不是在等着幽冥呢？
“你为什么要找幽冥呢？”
灵豚歪着脑袋说道：“他很冷酷的，可能不会杀了你，但是会抓走你。”
“有些事情，想要找他问问，顺便看看，他是否是我要寻找的那位。”
李南看向远处，隐约有了一些感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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