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今,他如何还能继续下去?若他体内被封印的情根未破,或许他还有可能,但现在一切都不可能了。
因为他很清楚,现在的他早已不是原来的他,他比以前那个魔尊玄渊,多了些人性。
“因为婚礼被妖怪破坏,而你又受了重伤,所以婚礼要延期。这段日子你就好好休养身子,什么都不要想,知道吗?”江浔温声说着。
聂悦心轻嗯一声,这一天发生的事情简直就像做梦一样,这一天里她遇见了形形色色的各种,或妖或仙,简直就不可思议。
她想着这一天的遭遇,眼皮逐渐沉了下来,不一会就沉沉的睡了去,江浔见她睡了这才从房间出去。
只是江浔方走,一道白影飘入了聂悦心的房间中,那道白光如一团迷雾迅速的进入了聂悦心的梦境。
梦中聂悦心又来到了那片浓雾之中,只是这一次她从雾中走了出来,因为有琴声在梦中指引着她,出了迷雾,她看见一处开满桃花的林子,琴声就是从林子里面传来的。
她跑了过去,穿过那些绯色的桃花海,看见那个抚琴的男人坐在竹屋外面,琴案上有徐徐熏香飘来,格外的好闻,只是那男人背对着她,她只能看见他的背影。
一袭白衣纤尘不染,那挺拔的身姿透着优雅,一头如墨的发丝随意的挽着,即随意又潇洒。
“你是…”她看着那背影,脚步慢慢的走了过去。
那正在抚琴的男人突然停了琴弦,转过身去,聂悦心看见他,眸中一惊失声叫了出来:“是你,妖王。”
白暄微微一笑,指下的琴弦再次拨动,那温润的声音如清流的溪水趟过心扉:“我叫白暄。”
聂悦心提着裙摆疾步走了过去,在他身边停下,有些气愤的声音问着他:“你为什么把我交给那只蝙蝠精,还有我的法杖呢?你把它还给我,我答应过冰灵姐姐要替他收好法杖的。”
她摊着手,丝毫不惧怕他,更是忘了自己对他定位的那两个字了。
“如果我把法杖还给你,冰灵会死,你还要不要?”白暄没有停下手指的琴声,也没有去看聂悦心的表情,那从他指下流传出来的琴声时而清脆时而婉转时而厚重。
聂悦心在琴声里静静的想着白暄的话,她眉头微微一皱,又问着他:“不交出法杖,冰灵姐姐就不用死了吗?”
白暄修长的时候轻轻一伸,琴弦停止了震动,他起身浓浓淡淡的目光看着她道:“没有法杖,很多人都不用死。如果他来找你,你便让他去明月城郊十里处的桃花溪来找我,你若想知道些什么也可以来那里找我。”
聂悦心表情微微错愕,却见白暄突手指微微一动,从她发上落下一只步摇缓缓落在了他手心上。
“这是我送你的东西,你千万要记住收好,更不可轻易送人知道吗?”他说着将那步摇缓缓的插在她的发髻上,那动作竟是格外的温柔,让她的心微微一动,竟有些莫名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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