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琉璃浑身剧颤,无助的哭声散在静逸的山谷里,淹没在黑夜中。
远处有脚步声缓缓而来,玄渊看着那坐在地上无助痛苦的女子心底痛的厉害,他疾步上前去将地上的人紧紧的抱在怀中,那掩在黑夜里的墨瞳敛着一层层的霜雾。
“哭吧,有什么不痛快就全部哭出来。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一直守着你,不会在离开你。”玄渊低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听着玄渊的话月琉璃却是越发的伤心,只是现在她什么都不想说只想好好的痛哭一场。
房间里白暄静静的看着雾镜中的画面,他那妖异的紫瞳上染满了一层雾色,那雾色汇聚成水汽慢慢的从他的眼角滑落,他痴痴的望着镜中的人,她蜷缩成一团窝在玄渊的怀中痛哭。
可比月琉璃更痛的是他的心。
“对不起,琉璃。”白暄的声音里有些苍凉和落寞,谁懂他必须要放弃的心情,谁懂他要将月琉璃交到别的男人手上的痛苦。
叩门声不合时宜的响起,白暄挥散了雾镜拂去眼角那滴清泪声音又变得清冷的起来:“进来。”
乘风推门而入,看着白暄那负手望着窗外的背影,短短几日不见他觉得白暄的身上好似多了一丝落寞之感。
“白公子。这么晚前来打扰还请见谅。”乘风微微一缉以表歉意。
白暄回头看见聂乘风身上隐约散着的灵光,他眉心微微一动问道:“你想起自己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