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白暄轻笑一声,幽寒的声音说道:“是爱上琉璃的人必须为她而死!所以玄渊他利用雪娘设计了一切,他瞒着我,其实是为了救我。因为我和玄渊之间必须有一个人要为琉璃而死,这样琉璃的千年诅咒才能解开!”
“是他替我还了欠琉璃的十世恩情,可我欠玄渊的……还能还吗?”他似是喃喃自语,神情极度的哀伤,那妖异的紫瞳黯然失色,身上透着浓浓的孤独和怅然。
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的抬起来望着前方耸立云霄的子虚宫,那薄云迷雾中好似依稀林立着一抹身影,渐渐的和那云天雾色融为一体。
白暄的心猛然一颤,他突然抓住了英招的胳膊指着子虚宫的大殿前却激动的说不话。
英招不知白暄这是突然怎么了,他只能顺着白暄惊讶的目光望去,这一眼却是让英招也分外的惊讶。
子虚宫的大殿前,那负手林立的身影有些模糊,却是那么的熟悉,他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他揉了揉眼睛再次望去,那出尘卓雅的风姿,傲然天地的气魄,这世间又有几人能与之媲美?
他和白暄纷纷顿住了脚,站在高高的石阶下,仰望着那人的风骨。
鸾舞和灼戎都心不在焉,他们方要登上石阶,就听青阎惊讶的声音在安静的子虚宫前散开:“师父?”
殿前那人听见了声音,他似是怔了怔身子微微一僵,这才缓缓的转过身去,薄雾浓云在他周围缓缓地散开,露出宁泽那张俊逸无双的容颜,一如七万年前。
鸾舞被青阎的这一声师父拉回了思绪,她恍惚的抬头望去,正与宁泽的视线撞在了一起。
这一眼冗长穿越了万年,像是历经了天崩地裂,海枯石烂,才这样浓烈的交织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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