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熬夜了,对身体不好。”
朱雀诧异的睁大眼睛,转而小声辩解。
“我没熬夜,我只是……只是失眠。”
身影停下,朱雀收势不住,差点撞上。
转过身,定定的注视着朱雀,目光中满是深邃。
“你知道王道长吗?”
看着朱雀惊讶的样子,沉思了一下,露出这个年纪不应有的成熟。
“我从小在他身边长大,我喊他爷爷。你是他的孙女,所以,你也是我的妹妹。爷爷给我说过你的身世,现在我就是你唯一的亲人,我应该照顾好你。”
朱雀被这一段话说的,彻底迷茫了。
覃慧安不是应该在覃家长大吗?不是王道长的徒弟吗,怎么会变成了爷爷?还有他怎么会知道我就是那个满脸黑斑的女孩?
“从你第一天到覃家,我就知道是你。在桃源时,你身患绝症,有‘怪医’在,应该能够治好。你,也是‘怪医’送回来的。”
又是一个自以为是的家伙,朱雀也懒得解释,毕竟崖底的事太过玄幻,即使解释也没人会信的。
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默默地相伴回家。
上学的日子是简单又快乐的,至少对于这群年龄相差无几的孩子们而言,能够在一起玩耍,比一个人在家好上千百倍。
就这样,时光飞逝,转眼就是三年。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这个私塾,也许叫学堂更合适,同样出现了不和谐。
这个人就是朱啸天——朱家镇首富朱霸的独生子,自持其老爹的威名,在学生中霸气非常,随意欺辱。自然,也有几个跟在身后,为其摇旗呐喊。
三年来,受到欺凌的同学,都惧怕他家的势力,敢怒不敢言。而覃家兄妹自是不惧他,他也不敢轻易招惹,算是相对平和。
顾青峰顾先生表现得相当奇怪,每日里,除了安排好学习的内容外,就把覃慧安领到内室,不知做些什么。同去的,还有一个人,叫朱隐民。
顾先生如此偏爱,自然引起朱啸天的不满,这种积怨日益加深,只待着那一天爆发。
这一日,正在私塾授课的顾先生,被覃建国差人请了过去,被喊回去的还有覃慧安,朱雀和覃慧宁留在私塾。
顾先生一走,朱啸天就精神起来,拉开桌子,纠集一些人掏出骰子赌了起来。不一会儿,不知用了什么方法,朱啸天将他们赢了个干净。时光还早,朱啸天无聊之下,将眼光看向静默温书的朱雀。
整个私塾有三个人朱啸天不敢惹,覃慧安、覃慧宁以及朱隐民。这三个人,是他老爹特意嘱咐过的。至于朱雀,平时都是和覃家兄妹在一起,不敢轻举妄动。今日,覃慧安不在,自然可以出一口气了。
使了一个眼色,朱啸天忠实的小弟朱大常、朱赤火颠颠的跑到跟前,三人嘀咕了几句,便一起朝朱雀走来,朱大常和朱赤火还顺手从桌上分别拿起一个墨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