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城,侯府。
“呵呵,小刀在信上说,乌中道被封了个茶记事之职,还让他来柳城上任,小刀说了,让咱们趁这个机会好好整整他出口气,如今朝中不会有人帮他说话的。”小淘看着信直笑道,字里行间,小刀还是不脱混混儿的口气。
侯岳抬着头,好一会儿道:“这小子叫李二摆了一道,也够受的,咱看戏就成,再理他做甚。”侯岳说着,又摸了摸下巴:“我估计,李二的圣旨也该来了。”侯岳又故做了铁口直断的神棍。
“切,这我也能猜到,乌中道职位是茶记事,显然在李二要把茶马交易提上日程了,你上回不是说李二把算把茶马交易的事交给你办,自然的李二的圣旨就要来了。”小淘也难得神棍一次。
小淘说着,又看到信下面还有一封信,是卢元厚那小子写给孝宝的,便叫了珍儿,打算问他公子在哪里?外面应的却是珠儿。
“珍儿呢?”珠儿进来,小淘便问。
“今儿个宝公子跟着大房的远公子冬猎去了,要一个提食盒的,便唤了珍儿去。”珠儿在一边规规矩矩的道。
小淘一听珍儿这话,便不由的皱了眉头,宝儿跟着远儿去冬猎,身边自有狗儿跟着,没道理要唤上珍儿的,定是珍儿自个儿央着要去,这珍儿的性子小淘知道,心气儿高,心眼儿活,原来一心想着侯老四,不过,老四以自家三哥为榜样,再加上他娘是妾室,受了委屈看在眼里,早就打算着只娶一个老婆,白头偕老的,因为没有娶妾的打算,便一直也没有理会过珍儿,后来珍儿的意思表现的显了,老四便常常的躲着她,再加上又有个朝华郡主跟老四暧昧不清,珍儿就绝了那个念头。
可最近一段时间,珍儿似乎有事没事,尽撺掇着宝儿去找远哥儿,然后跑去帮宝儿给远哥儿传话,那心思实在是值得琢磨一下。
“不是说今儿个宝儿要去石头集施粥的吗?怎么又跑去打猎了?”小淘问着。心里琢磨着,这小子回来要好好说说,做事没个定性。
“今儿一大早,英姑奶奶就带着宝公子,福儿姑娘还有绿荷姑娘,叫上丽娘和夜大哥(就是夜香郎,因为他打定主意要跟着侯岳,侯岳便以侯姓,改名侯夜,入了侯籍。)一起去石头集施粥了,宝公子是半途叫远公子拉走的。”珍儿道。
即然宝儿跟远儿冬猎去了,那就只有等他来,再把信交给他。小淘便挥挥手让珠儿下去。
侯岳在一旁看着小淘若有所思的样子,便问怎么回事,小淘就把珍儿的举动说了说,又道:“宝儿半途去打猎不可能还会叫上珍儿的,定是珍儿自己要去,我瞅着,怕是珍儿打动不了老四,便开始打远哥儿的主意了。”
“这也正常,珍儿今年也快十五了吧,哪个少女不怀春哪,她那心气儿高,咱家的下人她怕是看不中,宁愿攀了高枝做妾儿,不图自己,也图自己的孩子改换门庭不是。”侯岳一边道。
“你倒是挺了解她。”小淘取笑着道。
“不是我了解她,而是我见多了,霍飞白那小子,家里的丫头一个两个都想往他床上爬,谁不明白做妾没身份没地位,可这东西就跟搏彩似的,万一能生下一子,那就是母凭子贵, 也好改换了门庭。”
小淘看着侯岳摇着头的样子,却是擒了嘴角,有些皮笑肉不笑的道:“你是不是也挺羡慕他的,赶明儿,咱也调两个丫头进内房侍侯侍侯老爷。”
“那要漂亮的,丑的我可不要,人说娶妻娶闲,娶妾娶貌。”侯岳老实在在的道。
“你的意思是我没有貌,人老珠黄了?”小淘咬着牙道。
“老婆,你说呢……”侯岳声音拖的长长的道,气得小淘扯了他一顿死捶。却被侯岳抱着趁机啃了几口。
“这都人老珠黄了,你还啃个什么劲儿……”小淘似嗔似怪的道,一边还嫌恶的擦着脸上的口水。
“没法子,咱就好这口,谁让你这越老啃起来越有味儿。”侯岳副没法子的样子道,却把小淘逗乐了。
“对了,做老子的你可以放心,咱是孙悟空,可你是如来佛,咱跳来跳去也跳不出你的五指山,可咱儿子,你可得看紧些,那小子天天跟远哥儿混在一起玩,前两天,远哥儿还想带他去喝花酒,还好,这小子没那胆,不过,家里的丫头们你也得看紧些,一些妇人说起话来没个边,连带着丫头胆子也大起来,过过年,咱儿子就十三虚岁了,也没准有那邪心思的丫头打起主意来,咱儿子的小嫩草可不能叫人白白的采了,那小身板受不了。”侯岳叮嘱道。
小淘以后世眼光,总觉得十二三岁的还实在是小正太,初时还觉得侯岳想得太远了,可又回转一眼,不是常有说十三爹十四娘的吗,真要这么算起来,自个儿还真得注意些。
便发了狠道:“真有那邪心思的,我便打她十几大板,然后送给朱鞋梆子做小妾去,让那朱娘子冶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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