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房陵公主也不是那傻瓜,她心里清楚,这些个少年公子,身上的骨气还是有的,所以,她觉得先忍忍气,先安抚了再说,要报复以后有的是机会,就当玩一个游戏吧,最近她正觉无味呢。
房陵的好言好语,一时弄的卢元厚和侯孝宝两人不知是据绝好还是应承好。
“好了,酒已酣,日已斜。大家也尽兴,回家了吧。”这时李昭突然起身道,他这样说显然是不卖公主的面子了,那李昭自小就跟在虬髯客身边,帮忙虬髯客打理商队,打交道的大多都是商人,对人情世故摸的透透的,这房陵公主虽然语言客气,但她倒底还是只有十二三岁,这表里远做不到如一。
所以,她下意思的撇嘴和压抑怒气,李昭全看在眼里,自然不愿跟她打交道。更何况,那房陵公主身后的几位公子自刚才上来,那眼睛一直看着小丑丫这一边,他心里也早已怒气直冒,这会儿边说边站起身来,转身之际,将纱帽扣在小丑丫的头,正好挡住了容貌,但隐隐约约之间更是惹人好奇。
听到李昭的话,房陵公主气的面色铁青,这些人给脸不要脸。恨不得拿鞭子要抽人。
再看那被李昭和侯孝宝等人掩在身后的小丑丫,心里更是有说不出的味道,她刚才上来之即,看到这少女的侧脸,便觉那容貌惊人,心里已是十分嫉妒,偏偏这些人护着她如同护宝贝一般,更让她暗咬着牙。
可却不便发做,说话的男了认得,当今李将军家的三公子,本身又是军中将领,这次更是随父立下赫赫战功,如自己这种公主,却是奈何他不得的,太上父皇幽禁宫中,自己这个公主空有贵女之名,耍耍性子,仗仗势欺负一般人没问题,若真是傻到不知自己几两种那还真是找死。
正在公主暗自不甘,却又有些无奈的时候,有人出头了。
“怎么,卢兄就要走了,本公子还想见识一下卢兄的大才呢。”公主身后的一位少年公子道,少年公子人如玉,只是眼神显得太过高傲,和轻挑了些。
这少年正是洛阳杜家的杜唯才,洛阳杜家也是也一向是才名满天下,而杜唯才是杜家年轻一代的楚翘了,是杜家的新星,他是今年到长安游学的,一个杜家新星碰上卢家千里马,那自家是要斗上一番的,只是两人倒底都算是少年英才,在没摸清底的情况下,都不敢轻举妄动,也因此,虽然两人之间火星直冒,但一直没有硬碰的当面较量一场。
而此刻,似乎杜楚才要出手了。他想的很清楚,此刻正是出名绝佳时机,又可解公主之围,可以说是一举两得。
见到杜楚才出头,房陵公主吃吃的笑了,再看了看身后几人,一个主意就出来了,怎么着,也要杀杀这般人的气焰,敢不将她放在眼里,就让这些人丢尽面子。
于是,公主便扇风点火的道:“这长安东都,两大才子,本公主正想看看哪一个才不是浪得虚名。”
这时,二楼一些好事的酒客也都朝这边看来,这种比试,是大家最感兴趣的。
“好,要我看,就请二位公子就最近朝中一直在谈教化的问题说说吧,朝中有人提出要广教学,也就是说广开教学之门,请二位先论述自己的观点,再畅述,由在坐的各位酒客做评判,如何,二位公子敢不敢哪,没什么别的,只要能说服人就行。”这时,二楼告窗的一个中年青衣学士道。
周围的人自然是鼓掌叫好,这朝中之事,也是百姓坊间喜欢津津乐道之事,这一题可是满足的众人心中的八卦噬好。
那卢元厚和杜楚才相视一眼,在他们看来,这个问题十分的刁,关于这广教学的问题,一部份人认为,于民教化就要开民智,开民识,讲究有教无类,而另一方面,却仍是主张,学识只能掌握在大家士族的手里。
这两派都有论证,其一是,孔圣人的,有教无类之说,而一派,也是孔圣人的,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总之,如今朝中两派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谁也说服不了谁。
一听这个问题,侯孝宝在一边愣了,这个问题昨晚他才听老爸说过,他记得老爸说了,那句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可以读成,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这样一来,跟前面的有教无类,不就是达到统一了吗。
不过,这样的读法,却是以前从未有人读过的。
于是,他将悄悄的退到一边,拿出身上备的鹅儿笔,又问店家要了墨计,然后将这句话断语写在扇面上,然后送到卢元厚面前:“卢兄,天热,扇扇风。”
卢元厚以前跟侯孝宝合作惯了,看他眼神,便知扇上有古怪,于是,接过扇了一看,这句断的新颖,更重要的是将两个论证合二为一。
心中大喜,想来孔圣师总不会说上下矛盾的话来,此解当为最合适。(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