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在的,这一点他也很郁闷,过去因为侯岳在朝中的地位,他一直顺风顺水,最后,凭着一手棋得先皇赏识,直升秘书郎,还常常觉得朝事烦琐,拘束人的很,可当家里出事的时候,他才深深体会到大男儿不可一日无权,无权在手,便处处受制于人,甚至受人欺凌,所以,从内心里,侯孝宝希望能闯出一方天地,而不是躲在父亲的余萌这下过太平日子,毕竟人无近忧必有远虑。
“为什么?”薛景宣也好奇,侯家老爷子的能量,他们都是知道的,侯孝宝只要走上官场,那前途至少不会如他这般。
“父亲说,如今朝局看上去虽然平静,但实则暗流涌动,还是远避为好。”侯孝宝道。
对于朝局这些的田山不懂,可薛景宣还是懂的,如今朝堂多为关陇贵族把持,而下层官员亦不明当今皇上的心思,所以,整个朝局便如一潭死水。
“我则认为不然,如过真是的暗流涌动,那正是我等该为之时,如今下层官员晋升的途径越来越窄,也越来越难了,听选制完全压倒了科举制,大多时候,就算科举通过,还不得不投靠家族,由家族举荐,否则根本就得不到好的位置,如果我等,再不有所作为,怕是这朝堂以后就成了关陇贵族的专属了,只是如今,不明皇上的意思。”薛景宣轻叹了口气道。
从侯孝宝的嘴里薛景宣似乎感到了眼前是一个好机会。最后一句话自然是跟侯孝宝说的,自然是希望侯孝宝能去探探他爹的口气。
侯孝宝自然懂得薛景宣言下之意,也暗自琢磨。
田山不懂朝局,见两人说的沉闷,便转了话题道:“对了,你们可有元厚兄的消息?我可是有十多年没他的消息了。”
当年,那房陵公主几次同侯孝宝和卢元厚发生争执,不知怎么的后来又对卢元厚另眼相看起来,发誓要让卢元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只因为房陵公主恶名在外,卢元厚初时还有些防备,但架不住房陵公主的热情如火,没多久就沦陷了,一颗心全扑到房陵公主身上,最后连家里帮他定的亲也推了,只希望有娶房陵,那房陵本来就是图新鲜,闹的好玩,又哪里是真要嫁卢元厚,还在一次聚会上讥笑卢元厚赖蛤蟆想吃天鹅肉,成为长安公子圈里的一大笔料,卢元厚羞愤难当,当晚就病倒了。
等病好后就离开了长安,只身游学,不见踪影。
“最近没有消息,前几天,我听我舅母说过,他在川中。”侯孝宝道,说起卢元厚,也唏嘘不已。
薛景宣和田山也是感叹一番,酒席散后,各自返回,那薛景宣倒是把侯孝宝的话牢记在心,开始密切的注意朝局的变化,以寻可趁之机。
这些且不表,且说侯孝宝回到家里,才刚坐下,武功县令就派人来找他,他只得又匆匆去了县衙。
这才知道,原来朝廷旨意下来,着他就任正六品的雍州长史。
侯孝宝太意外了,他原来的职位是秘书郎,是从六品郎,而一般重新启用的官员的话,理论上是要降一级使用的,而如今,他反而升了半级,这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只得拿了旨意回家去问老爹。
而侯岳对于侯孝宝的任职也觉十分的意外,李冶的性格他很了解,思前想后的,不由有此苦笑,总觉得这里面,有着武媚娘的影子在,看来,绿荷是不想他这个三叔安生了。
转眼就到了冬十月,朝廷要修建长安的外郭城,役使雍州百万四万多人筑城,工程十分的浩大。
一个月修好,工程之速度,可以说是前所未有,但百姓在这一个月内却是苦不堪言,因此怨声颇多。
而朝中,前段时间发生了一件事情,就是皇上在朝中责问官员,说过去,在先帝时期,见到朝中五品以上官员,讨论国事,陈奏等,每天都很多,可现在却不见朝官员发言。
这显然是皇上对于言路这一块儿不满了。
薛景宣做为雍州正七品下参军,对于这段时间修城的事情自然知道的比较清楚,对于百姓的怨言也知悉一些,于是他觉得,这是一个机会。一个该他露面的机会。(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