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女人,都这样。”侯岳装的很无奈。
“这天下好女子何其多,此等悍妇,留她作堪。”王君廓作出一副气愤的样子,似乎很为这位侯大人不平。
侯岳肚子里一阵腹诽,似乎这位王君廓拿他的夫人也没法子吧,对于这位王君廓的底细,侯岳也摸了底的,这位王都督的原配夫人在战乱的时候病死了,如今这位是后来讨的,人凶悍且不说,更是贪的无厌。这位王夫人才真正叫悍。
侯岳摇摇头:“那可不行,当年柳城受魏刀儿所害,又逢旱灾,我这娘子可跟着我吃了不少的苦。糟糠之妻不下堂,这种背信无情之事可做不得,做不得。”
王君廓悻悻,却觉这侯大人还是迂腐了。
于此同时,那位王夫人也正旁敲侧击跟小淘说了好一阵子妇德之说,又说都督屋里的女人都是她安排的,那意思不外是说,你侯娘子也该给侯大人屋里安排两个女人了,小淘便一味的跟她装糊涂,真逼急了就说:我等小妇人,哪里有都督夫人的气量,这些东西是学也学不来的,小淘便岔开了说东施效颦的故事。
哪晓得那王夫人却不知西施其人,听小淘说完便问:“这西施东施是哪个村的,哪天叫人去找来见见。”
小淘极力忍着笑,一边都督夫人的两个侍女也一脸的怪异,一个侍女,弯下腰来,在那王夫人耳边耳语了几句,那王夫人便一脸的悻悻,她倒是有急智,横了眼侍女道:“本夫人这不过是说笑,这都看不出来,还巴巴的来卖弄。”说的那侍女脸一阵红一阵白,直恨自己多嘴。
见此情形,小淘也不便多留,便同王夫人告了辞,说还要回衙门准备,这快过年,要赶回柳城过年,等正月里再来给夫人拜年。
那王夫人之前掉了面子,这会儿脸色还有些不自然,便挥了挥手,让一边的丫头送小淘出内院,到了外面,侯岳正醉熏熏的出来,便又扶着他同那王君廓告辞一番,叫上在一边等侯的小十八出了都督府。
离的都督府远了,侯岳一扫醉态,却是精神无比,哪里有醉酒的样子,想他在长安,整日里同那王绩混在一起,早练就了一身海量,只是他往常每日同王君廓喝酒都装作不胜酒力的样子,王君廓却是从未发觉。
每场酒局都是演戏和较量,侯岳大有扮猪吃老虎的意思。
都督府内。
“这位夫人,是个难缠的,油盐不进。”那王夫人道。
“我看这侯御史身边还可以让丽娘加把劲,这侯御史对他夫人倒不是没有怨言的,只要丽娘能爬上侯大人的床,倒是咱们在使把劲,我倒不信了,那侯娘子还真能不顾侯大人的名声。”王君廓的道,只要丽娘能抓住侯大人的心,那他就能掌握住这位御史大人,到时再分点财给他,金钱美人,哪个凡夫俗子能拒绝得了。
晚上,侯岳和小淘躺在床上,那孙真人自到了蓟县就不见人影了,据小丑丫所说,她师傅已经往北,去奚人之地了。
“对了,那日在来在进城的马车上,孙大牛问你细胞和基因的事,你怎么回的啊?小淘一副看好戏似的问。
“我能怎么解释啊,我就说了,是一本上古的书上看到,只是那本书在柳城战乱时早丢了,如今我也不记得了,孙大牛没法子,只得做罢。”侯岳摊着手道。这已是他能想的最好的推托办法了。
“对了,明天我们回柳城,丽娘怎么办哪?”小淘又问道。
小淘琢磨着,觉有些麻烦,留她在这里吧,没个人看着,谁知她会弄些什么,带着走吧,身边处处有这么个人跟着,还真是不舒服。
“要不,就带走吧,到了家里,让玉夫人来教她规矩,你不知道啊,前阵子,侯老爷子为了那个叫花雕的别宅妇,硬是将原来留下来准备给侯山的两间店面和几十亩田转给了花雕,说是花雕一个妙龄女子,没名没份的跟了他这个老头子,总得给人点回报,玉夫人为这正气闷的慌,咱们干脆给她找点事做做。”侯岳道。
“也成,最好叫这丽娘知难而退……”小淘想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