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点了点头，和叶凌飞走了出去。叶凌飞和九一直走到这层楼的尽头，那里有一个凸出的阳台，叶凌飞和九就走到那阳台处，叶凌飞从身上摸出一盒香烟来，从抽了一根，递给九，自己也拿了一根，点着火后，叶凌飞说道：“九，你跟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慕雯是被谁袭击的。”

“这个我不能太肯定，当时，我就有一种不太好的感觉，担心慕雯姐会出事，这才跟着慕雯姐，但没有想到真的出事了。蔡阅那老混蛋不太可能下手，他很相信玉，就算他对玉有什么怀疑，也不会在那个时候下手的，至于其他人，我也说不好。”

“那名袭击者呢？”叶凌飞问道。

“跑掉了。”九说道，“我当时只想看看慕雯姐是否有事情，没有追下去，就这样那名袭击者跑掉了。”九说到这里，显得有些无奈地说道，“有些事情我阻止不了，我不想看见慕雯姐出事，毕竟我们好不容易才能遇到，但………。”九没有能说下去，又是叹了口气。叶凌飞能体会九心里的那种痛苦，叶凌飞这人看人很准得，当他第一眼看见九这人的时候，叶凌飞就知道九是一个很看重过去感情的男人。正因为如此，叶凌飞心里能体会到此刻九心里的那种痛苦，他眼看着慕雯被人袭击，却无法去阻止。九的心里知道很多的事情，但九因为其他的原因却不能说出来，难道是因为蔡玉？

叶凌飞抽了一口烟，他看着九，嘴里说道：“九，咱们不说这些，你打算以后怎么办？”叶凌飞这句话是九之前没有想过的，他没有考虑到自己的未来，一直以来，九就像蔡玉的跟班，跟在蔡玉的身后，他没有过属于他自己的生活，过去的那些经历就像是枷锁一般，已经把九牢牢的拴住。九舍不得这些儿时的朋友，他没有回答叶凌飞这个问题，手里拿着香烟，又是狠狠抽了一口烟，低着头，不吭声。

不远处的楼房的灯光灭了，那户人家关了灯，但旁边那户人家的灯又点了起来，隐约能看见俩人在窗户前晃动。叶凌飞的眼睛望向那户人家对着这边的窗户，像是对九说的，又像是对自己说的，“有一种人一直认为他们不能寻找幸福，一直认为自己是被社会抛弃的，自己只能活在一个圈子里面，不能很好融入到社会当去，他们喜欢忍受，却不肯去寻找幸福，从事着危险的行业，却得不到别人尊重，他们被人形容成冷酷无情的刽子手，但谁知道在他们的心里面同样有炙热的感情，男人越坏越有女人爱，他们也是男人，比起那些无赖混混们，他们才是男人，他们也坏，但女人却不会去爱他们，因为，他们自己都不肯原谅自己，活在过去的人，终究是无法寻找幸福的。”

叶凌飞又是轻叹口气，他把脸转向九，嘴里说道：“九，我曾经是这样的人，因为我的家世，我离开了我的家乡，我在国外从事着极度危险的职业，一直以来，我都认为我是不能被女人爱的男人，我的女人无数，在国外，我的生活之从来不缺少女人，但我却从来没有那种家的感觉，一直到我生活在都市之后，我才感觉到我也是普通人，我也可以被人爱九，我有这样的感觉，你呢？慕雯呢？蔡玉呢？你们难道比我还难以脱离那个烦扰的生活吗？好好想想，你不是没有选择的权力，而是你要不要选择，整天都活在过去之，你终究是无法获得自由的。”

叶凌飞拍了拍九的肩膀，把手里的烟扔了出去，一转身，走了进去。九一个人待在阳台上，想着叶凌飞刚刚对他说得那些话。在九的心里面，他不是没有想到叶凌飞所说的那种生活，他在问自己，自己是否真的可以抛弃过去呢？

慕雯看见叶凌飞一个人走了进来，她笑着问道：“叶凌飞，九呢？”

“在外面考虑他今后的生活”叶凌飞又坐在慕雯的身边，他嘴里说道：“我刚才和九好好得聊过，我鼓励他抛弃过去，寻找属于他自己的生活。慕雯，在我看来，九活得太累了，比你们这些人每一个人都要累，他要考虑很多的事情，慕雯，你想过没有，不要再管这件事情，你带着九离开望海市。”

“叶凌飞，你开什么玩笑，我和九？这怎么可能，我不喜欢他的”慕雯笑道，“再说了，他喜欢的是玉，而我喜欢的是天阳，叶凌飞，你就不要在这里乱掺和了，我们可都不是孩子了，当然知道我们自己的感情。”

“一个总是幻想着曾经的男人多么的好，另外一个明明喜欢，却不敢说出来，只是因为他不确定自己是否会给对方幸福，你们这个圈子真的很有意思。”叶凌飞把头摇了摇，说道：“慕雯，我敢做一个假设，如果让九选择救一个人的话，他会选择救你”叶凌飞说到这里，紧跟着又补充一句道，“但他却会自责，因为不能救蔡玉，他会痛苦得生活下去，每天都活在自责之，即便如此，要是再给他一个选择机会的话，他还是会救你，你想知道原因吗？”

“我……我想听你说”慕雯稍微迟疑了一下，她的表情告诉叶凌飞说，慕雯的心里很矛盾，一方面，慕雯想听听叶凌飞的解释，但另一方面，慕雯的心里又担心听到叶凌飞的解释，她心里很矛盾。叶凌飞笑了笑，说道：“因为九爱着你，这就是我的答案。”

“你胡说什么。”慕雯听到叶凌飞这句话后，她立刻说道：“叶凌飞，你不要胡说，九和蔡玉是一对儿，而且我和九也是刚刚见面的，这怎么可能……。”

“这天下间就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叶凌飞看慕雯说话的样子有些慌乱，似乎是他哪句话猜了，叶凌飞嘴里说道：“慕雯，你要相信男人的感觉，我是男人，我能感受到九对你的感情。”

慕雯沉默了，她想到了今天晚上九拿着手枪对着蔡玉脑袋的事情，难道九真的是喜欢上自己？在慕雯的心里，她喜欢的是慕天阳，即便慕天阳已经死了，但她依旧喜欢着慕天阳。至少在慕雯看来，这个世界上她除了慕天阳外，不会再爱别的男人了。慕雯沉默不语，叶凌飞也不再多说什么，就在这个时候，只看见九从外面走了回来，九站在慕雯面前，舔了舔嘴唇，好半天，九才说道：“慕雯姐，我想跟你一起，我想离开望海市……”九这句话说出来后，慕雯张了张嘴巴，眼看着九，又把目光转向叶凌飞，想要从叶凌飞那边得到答案，这事情生的过于突然，慕雯还没有什么心里准备。

九没有理会慕雯的表情，他自顾自说道：“慕雯姐，我时候就喜欢你，这样多年了，我一直都暗暗喜欢你，我分不清楚我现在的感情是男女之爱，还是我把你当成我的亲姐姐，总之，我就是想要跟你在一起……玉那边……我很失望，我保护不了她，一直以来，我都努力地保护玉，我希望我们可以再次聚，但玉……。”

九再也说不下去了，叶凌飞看了看慕雯，那意思是告诉慕雯说，“你瞧见没有，我说对了吧。”

叶凌飞用手推了推慕雯，嘴里说道：“慕雯，你想过没有，你付出的是否值得，你是否想过不再孤独下去呢？”

“这个……。”慕雯停顿了一下，嘴里说道：“我想我无法离开，我喜欢我目前的生活方式，九，对不起，我恐怕让你失望了。”

九把头摇了摇，说道：“慕雯姐，你并没有让我失望，相反，我有一种解脱，就像叶先生说的那样，我应该抛弃过去，我要离开这里，去过我想要的生活，不过，在我离开之前，我可以告诉你一些关于蔡阅那混蛋的事情，我相信这些是慕雯姐你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