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楚潇然愁的是,如今她有些不敢面对秦歌,或者说,她不知该以什么样地态度面对秦歌,他。还是曾经的九哥吗?
楚潇然很茫然。
茫然归茫然。但总有些时候,便是硬着头皮也要上。楚潇然现在就是这样,此时,她虽与秦殇同乘,却与他兴高采烈的状态却截然相反,楚潇然心中无比的怨念,兼职画圈圈……
睿王府,只一会儿的功夫,马车便停在秦歌府邸的门前,“近几日,我家王爷不见客……”看门小童的话只说到一半儿,便见到秦殇,赶紧诚惶诚恐的跪下。
“吾皇……”看门小童方欲行大礼,却被秦殇一把拉起来,“朕此次乃是私自出宫,不宜太过张扬,我看也不用通报,直接引我们去见皇兄。”
“是,皇上。”小童只瞬间犹豫了一下,便应道,皇上地圣旨,这是能不遵的吗?!
由小童引着,当到了秦歌的内院中时,大老远便能闻到一股酒气,楚潇然实在难以想象,洁癖严重的秦歌,这几天过的是什么日子,从前院内的清幽之气,如今已完全消失殆尽,更夸张的是,秦歌也在正伏在酒缸之上。
准确地说来,大约是醉倒在酒缸之上,依旧是一袭白衣,只是头发却已散乱,随意的披在肩背上,整个人歪着地上。
从前的秦歌,周身上下一尘不染,而如今的秦歌,身上却尽是泥土、尘埃……楚潇然忽然发觉,自己错了,不仅错了,而且错的很离谱,这样的秦歌,该是经历了多大的不愿,才会如此作践自己。
从不喝酒的人,一夜之间,将自己变成一个醉鬼;从不染尘的人,一夜之间,任自己沦为一个乞丐……而自己居然还在怀疑他早有预谋,她情何以堪。
“皇兄,我们不睡在这里,地上凉,我们进屋。”秦殇说话间,一个胳膊架起秦歌,往他地卧房扶去,心痛之情溢于言表。
秦殇是帝王,但他也是人,见得他的皇兄如此,他又如何能置之不理,甚至无动于衷。
“酒……酒……”也不知秦歌有没有睡熟,或是醉的已经不省人事,都已经喝成现在这个样子,他的口中仍是只有“酒”字。
酒不醉人,人自醉。望着秦殇和秦歌走向屋中的背影,楚潇然不禁感慨,这种程度的“果汁”,若是能以酒精度醉人,也着实不易,醉了秦歌的,是他自己。
站在原地想了想,楚潇然最终仍是向屋中抬了脚步,跟上秦殇二人,却正好听见,秦歌的口中含糊地逸出两个字,“潇然……”<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