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钱苦笑:“秃爷,都这时候了您就别调侃我,这事要是能顺利解决,别说一桌,我摆上十桌都成……”
我也摆摆手让光头闭嘴:“你先消停一会,你来得早已经听了前因后果,我们这坐半天光看老钱皱眉叹气,还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呢。赶紧说,说了事情才能想解决办法,再耽搁一会,李骰子那边可就要放人家鸽子了。”
老钱知道我们晚上有约时间紧迫,也就不再绕圈子,拿出一张照片放在桌上,压低嗓音说了起来:“这事还得从两个多月前开始,我清楚的记得,正好是你们走了以后的第一个周一。咱这古玩街热闹的时候通常都是周末,到了周一最冷清,半天看不见一个人影,眼见没什么事,我就打发店里的伙计们回家休息,自己在铺子里晒了一上午太阳,琢磨着吃完午饭就关门,下午回家遛鸟去。
结果还没等我吃饭呢,街口就来了个四十多岁的汉子,那人打扮的很土,身上披着九十年代才有的老式军大衣,一只手伸在怀里,一只手紧紧的捂着衣口,仿佛生怕里面的东西会露出来一样。
咱这门生意你们也知道,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铺子里的真家伙一部分来自于土夫子,一部分就是来源于这些乡下人手里。遇见这样唯唯诺诺又小心翼翼的主,那绝对是有玩意要出手,先别说是否值钱,至少都是真玩意。
从那汉子最开始出现我就注意上了,一直瞄着他。他站在街口转悠了半个多小时,似乎是在犹豫,始终没有进来。当时那天气,我还穿着半袖呢,他套着层军大衣在太阳底下半个多小时,脑门子汗出的就好像刚洗完澡一样。我就在门口招了招手,让他进来喝碗凉茶。
那汉子倒也真是不客气,看见我招呼,大步流星就过来了,杯子不用,直接端着茶壶把我那满满一杯的金丝铁观音给灌了个干净。
人也进屋了,茶水也喝完了,照例我开口盘话,问他是不是有啥东西要出手,如果有,露个缝给我掌掌眼,绝对坑不了他。
一开始他只顾着摇头,我盘问了半天,又给他满上茶水,这才有点松了口,挺大个汉子说话跟蚊子似的:“提前说好,俺就要现钱……”
我点点头,直接从柜台里拿了两沓红票子出来,摆在明面上让他放心。看见红票子,他这才终于松了胳膊,从怀里摸出个布兜子,布兜子里拿出个塑料袋,塑料袋拆开是一层牛皮纸,牛皮纸打开又是一层红布,红布包了四层,足球大小的玩意,彻底拆开以后一个巴掌大小的琉璃物件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