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章 传奇之旅(2 / 2)

入地眼 君不贱 0 字 2023-05-03

而且这种充满杀戮的冷酷也仅仅是一闪而过,我猛然一惊,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竟然对这种接触习以为常,被归墟女王触碰的身体非但没有感到不适,反而让我思绪瞬间变的凌乱,记忆又回到那条分支上,感觉身体在被那个叫顾朝歌的人占据,可为什么我竟然一点都不排斥,好像那个人就是我一般。

也就在被归墟女王触碰到身体那刻,我忽然想起她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另外一个让我更加熟悉和习惯的名字。

宫爵!

这个名字在我记忆的分支中无所不在,好像我所做的每一件事都和这个名字牵连在一起,我沉浸在那段并不该属于我的记忆中,让我惊诧不已的是。

面前这个叫宫爵的归墟女王居然救过我,而且还不止一次,更让我感到不可思议的是,我竟然也救过她,那段记忆的分支中,我有一大半时间是和她生死与共渡过,多么荒谬可笑的过往,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忽然胸口隐隐作痛,脑海中的记忆回到二十年前的罗布泊,那时的记忆中透着身体的阵痛,尖锐的长剑从我胸口穿过,我看见那双透着无法平复仇恨的眼睛,可偏偏是这双眼睛让我平静,是的,这才是我熟知和习以为常的眼神,而不该是现在,她那充满关切和担忧的目光。

就是她用长剑穿透了我的身体,我居然被渺小的归墟神族所伤,这就是我软弱和无能的代价,我竟然可笑到试图去化解龙伯和归墟之间的仇恨。

在我濒死前那刻,致命的伤激发了体力的毁灭之力,我把归墟女王击飞出去,那个时候我原本是有机会除掉她的,而且月宫九龙舫就在我视线之中,我竟然错过了距离那艘船最近的机会。

我伤的太重,已经没有能力再去摧毁月宫九龙舫,而归墟女王挣扎着从地上站立起来,我无法向她发动第二次攻击,千钧一发之际,她启动了月宫九龙舫,我眼睁睁看着那艘船再一次消失在我视线中。

记忆里她偏偏倒倒走进玉棺,那是归墟人永生的关键,归墟神族利用玉棺来恢复生命,让自己衰老的身体重新回到婴儿,再在玉棺中长大,但仅仅是身体的变化,记忆会一直保存下去。

归墟女王被我伤的太重,她是希望用玉棺让自己活下去,而我何尝不是命悬一线,支撑着身体爬到玉棺中,然后看着自己身体犹如返老还童一般快速的变成婴儿,身上的伤势也随之恢复,原本我很快就能重新从玉棺中出来,谁知道归墟女王在进入玉棺之前启动了共鸣地点遗迹的毁灭装置。

在足以摧毁一切的爆炸中,我和她的玉棺也受到强烈巨大的冲击,我们身体的修复被中断,同时记忆和力量也随之消失。

我终于记起了一切,原来这就是我出现那段记忆分支的原因。

站在我面前的是一直想置我于死地的归墟女王,我如今能轻而易举杀掉她,但偏偏那段记忆分支在一直干扰和左右我的思绪,我分不清到底是龙伯国主还是顾朝歌,同时我也无法去判断,站在我面前的是归墟女王,还是那个和我生死与共的宫爵。

我嘴角蠕动了很久:“我,我没事……”

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这竟然是我的回答,如此的顺理成章,如此的习以为常,我居然会为要不要除掉一个凡人去犹豫,甚至会为该不该杀掉一个归墟神族去纠结,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让我变成这样。

目光落在叶九卿身上,他伸手把宫爵拉到身后,然后用惶恐畏惧的眼神注视着我,他的目光让我很熟悉,这是凡人对我的敬畏,这样的目光才能让我清楚的知道自己是谁。

我原本该对这个风烛残年的老头不屑一顾才对,可在那段记忆的分支中,他却不止一次以身犯险挡在我身前,如果不是他,我应该早就不存在,为什么这个渺小的凡人让我如此纠结和羁绊,从他眼神中,我觉察到他应该知道我的身份,可他却一次又一次叫着顾朝歌的名字。

这个名字似乎对我有一种魔力,总是能把我从冷酷的杀戮中一次又一次拉回到那段记忆的分支中,在这段记忆里我却能得从来不曾有过的平息。

月宫九龙舫船舱的门开启,我凌乱的思绪立刻凝固下来,一个中年男人从船舱中走出来,我认出他就是从神域中逃离的六个归墟祭司之一的白古。

归墟女王破除护佑月宫九龙舫的屏障,同时也唤醒了这艘一直在沉睡中的船,包括在船上休眠的白古。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白古也认出了我,从他声音中我竟然没听出畏惧,我注视着他手中的另一把归墟权杖,上面的晶石闪耀着璀璨的光芒,那是完成充能的那块晶石。

白古没有想到我会出现在这里,他对我的眼神充满了仇恨,这反而让我变的踏实,至少这样的眼神才能让我拼除杂念,知道自己到底是谁。

他举起手中的归墟权杖,一副要和我拼命的架势,他的动作落在我眼里有些可笑和荒唐,但更多的却是挑衅,他终于让我又重新感到杀戮的快感,是的,这才是真正的我,已经很久没有尝试过杀伐的欢愉。

可就在我抬手的那刻,宫爵竟然挡在我和白古的中间,看着归墟女王的背影,刚刚在心底被唤起的杀意瞬间荡然无存,我发现已经不能像以前那样,随心所欲的驾控毁灭之力,好像心中多了太多的牵绊和顾忌,我竟然在担心会伤到她,但更让我吃惊的是,归墟女王竟然会挡在我前面,她分明是试图想要去保护我,这突然起来的变故让我有些措手不及。

和我一样茫然的还有对面的白古,他看了宫爵一眼,瞪大眼睛彷徨的来回注视我和宫爵,但最终还是恭敬的跪拜在她面前:“女王。”

……

这一次茫然的是宫爵,她站着嘴吃惊的看着跪在面前的白古:“你,你在叫我?”

白古抬头表情更加愕然:“月宫九龙舫在王恭厂遭遇伏击,危急之际,女王命我赶往最后一处龙脉之地,修建晶石充能所需的船坞,自此我和女王便失去联系,直到二十年前,这艘船才飞临龙脉神殿,我也是那个时候被唤醒,但在船上并没有发现女王,本想离开神殿找寻女王下落,可女王曾经有命,必须确保晶石完成充能,白古不敢有所差错,一直留守在此等候女王归来。”

“等会,你,你叫我女王?!”

“您,您记不起自己是谁?”

宫爵茫然的摇头,用陌生的眼色看着白古:“你认识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在月宫九龙舫上,看见女王留下的铠甲,上面蕴藏着女王您的记忆,我推测女王一定是遭遇到什么意外,所以才会把记忆留在黑甲之中保存,您只要穿上铠甲便能记起一切。”

宫爵迫切的想要知道真相,询问铠甲在什么地方,白古起身举起太古权杖,一道强光顷刻间萦绕在宫爵的身上,我不动如山站立在原地,其他人被那道强光照射的睁不开眼睛。

等到光亮退散,站在我和白古中间的宫爵,已经是一袭黑甲加身,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闪过一丝害怕,这让我有些惊愕,什么时候开始,我居然会害怕,而且还是在这些不堪一击的凡人和归墟神族面前,甚至我还发现,让我害怕的竟然是怕宫爵知道真相。

宫爵屹立在原地,犹如一尊雕像一般,她站立的时间越长,我心往下沉的越多,白古从身上拿出一的对,这根本不是一句对错能解释清楚的,与其让仇恨持续下去,为什么不能化解呢?”薛心柔并肩和田鸡站在一起。“我很庆幸认识你们这些朋友,如果今天你要朝歌反目成仇,那就从我们开始。”

“让开!”我声音低沉呵斥身前的人。

“不让!”田鸡执拗的回答。

宫爵持剑的手不再像之前那样稳如磐石,余光瞟向叶知秋滴落在地上的鲜血,有些慌乱。

“你们是归墟祭司的后裔?!”一直站在远处的白古声音阴沉,他应该是觉察到叶知秋和田鸡身上有归墟血脉。

“对,我们是归墟神族的后裔,我们能和龙伯国主成为朋友,说明任何事都是可以改变的,包括仇恨,为什么你非要让仇恨延续下去。”叶知秋愤愤不平问。

“归墟后裔竟然帮着龙伯国主,留你们何用!”

白古勃然大怒,手中归墟权杖一挥,一道光束穿透过来,我一直和宫爵对持,完全没有防备白古会对其他人下手,等我反应过来为时已晚,光束穿透叶知秋的身体。

叶知秋一个凡人又岂能抵御归墟神器的威力,她整个人一怔,的大吃一惊,在她倒下的那刻,上去搀扶住她的身体,叶知秋无力的倒在我怀中,不停蠕动嘴角,连最后说话的气力都没有。

“知秋,你看着我!”我叫她的名字,声音透着无助的慌乱,忽然她胸口大片大片的殷红浸透出衣衫,犹如一朵绽放的花朵鲜艳的盛开,我只感觉怀中用温暖的潮湿在流动,直到最后叶知秋也没有说出一个字,在我怀中闭上眼睛,我紧紧抱住她有一种身体被抽空的呆滞,我不断呼喊着她的名字,可再没有人回应我。

叶九卿整个人哀伤的愣住,顿时双目溅火,怒不可歇冲向白古。

“不要!”我大声喊。

可白古手中归墟权杖发出的光束再一次穿透叶九卿的身体,我看见他重重倒在地上再也不动,大片的血泊从他身体四周流淌出来。

血腥的味道让我变的暴戾,起身的时候浑身被叶知秋的鲜血染红,我仰头大喊一声,心中一直被克制的杀戮瞬间爆发出来,抬手把所有的毁灭之力挥击到白古身上。

毁灭之力下不知道摧毁了多少神族,我原本是打算放下仇恨的,可如今所有潜藏的狂暴全都被释放出来,眼睁睁看着叶知秋和叶九卿死在我面前,那种伤痛重新点燃我复仇的杀戮。

白古竟然没有丝毫惧怕,举起太古权杖,上面穿透出炽亮的光芒,竟然和我的毁灭之力不相上下,我这才意识到,难怪白古有恃无恐,晶石上有经过几千年充能的威力,足以和我的毁灭之力抗衡。

我全力以赴竟然无法压制晶石的威力,渐渐感觉有些力不从心。

“女王,您还等什么,他现在的毁灭之力已经被控制,动手啊,杀掉他为神族复仇!”

宫爵就站在我身边,她手中的剑依旧举着,白古说的没错,我现在根本没有防备宫爵的能力,她完全有机会给我致命一击。

宫爵的剑缓缓指向我,剑迅猛的刺过来。

当!

剑尖没入船身之中,宫爵深吸一口气对白古说:“够了,到底还要死多少人才是终极,过去的林林总总我不想再追究谁对谁错,到此结束吧。”

“女王!”白古大吃一惊。“您怎么能说这样的话,我们忍辱偷生几千年,就是为了等待复仇的这一天,您是归墟女王,难道你忘了归墟神族是怎么被屠戮的吗?”

“我没忘,正因为我没有忘记,所以我才要终结这一切,归墟和龙伯的仇恨如果延续下去,不知道还要死多少人。”宫爵声音坚定从容。“而且就算复仇又能怎么样?已经发生的事是不可能再更改的,只会让仇恨愈发的深刻。”

“不,我找到可以改变一切的办法。”白古一边和我僵持一边对宫爵说。

“什么办法?”宫爵问。

“我们带走的五件神器,其实还有一个重要的作用,只要组合五件神器,再利用完成充能晶石所蕴藏的能力,黄金罗盘的指针其实是时间的刻度,我们可以回到神域浩劫发生之前,在龙伯神族离开雪域之前摧毁他们。”

宫爵一愣,就连我都大吃一惊,这就意味着宫爵可以挽救整个神域,同时也能一举歼灭所有龙伯神族,这个办法对她说根本无法回绝。

白古另一只手抬起,我们带来的归墟神器立刻被他吸过去,很快组合在一起:“杀掉他!他身上的毁灭之力是启动神器的关键,只要杀掉他,我们就能改变一切!”

宫爵矗立在原地犹豫了很久,缓缓摇头:“不,过去的一切已经不重要了,再回到过去无非是另一场杀戮,或许我们能阻止神域的浩劫,可谁又能保证,在经过几千年或者几万年,龙伯神族不会再一次复仇呢,这只会让仇恨永远的持续下去。”

“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你根本不配当归墟女王,你也愧对那些惨死的族人,不过不要紧,没有你,我一样可以完成。”白古说完把晶石的能力灌注在神器上,并且转动黄金罗盘启动神器。

我低估了晶石的威力,竟然是毁灭之力无法抵御的,白古剩下最后一步,就是杀掉我利用毁灭之地回到过去,他倾尽全力发动晶石的能力,散发出来的光束瞬间变的更加强大。

我完全无法抵挡,眼看要击中我身体的瞬间,宫爵突然冲到我面前,光束击中她的身体,即便有黑甲的抵御,但她同样也承受不住晶石的威力,她的身体连同黑甲被击穿,看着身边这些曾经出生入死的朋友,一个接一个倒在我面前,我心像是彻底被掏空。

“为什么要替我挡!”我紧紧抱着宫爵声音无助的哀嚎。

“即,即便回到过,过去,我,我面对你,你的时候,也,也无法和,和你反,反目成仇,我,我怎么能和,和答,答应过要照顾我,我的人,兵,兵戈相见……”宫爵气若游丝,艰难的挤出一丝笑容,用尽最后的气力对我说。“答,答应我,你,你是顾,顾朝歌,永,永远都是顾,顾朝歌……”

我终于还是没能,眼泪夺眶而出,哽咽的完全说不出话,紧紧抱住宫爵不住的点头。

“兄弟。”田鸡的手拍在我肩头,我泪流满面的抬头看向他,田鸡居然笑的很从容。“我先走一步了,答应我,别让那王八蛋得逞。”

我心里一惊,那短短二十年多年的记忆分支,让我变的软弱,我最不愿,也不敢去面对和承受的就是生离死别,在这里有太多的人离我而去,我再也承受不起身边的朋友和亲人的逝去,我试图去抓住田鸡,可却和他擦肩而过。

田鸡捂住胸口的手低垂下去,拽紧拳头向白古冲过去,一个凡人向神发起了挑战,这需要多大的勇气和无畏,即便是以卵击石,可田鸡依旧义无反顾。

白古轻蔑的注视着田鸡,好像看着一只蝼蚁,田鸡大喊一声,拼尽全力蹬地,整个人高高跃起,挥舞着拳头向白古挥击过去,白古正想抬手,忽然一旁的薛心柔冲过去,把已经启动的神器扔给我。

白古大吃一惊,一道光束穿透薛心柔的身体,我这才明白,田鸡和薛心柔是声东击西,想要阻止白古回到过去,但这个计划的代价就是生命,我看着薛心柔倒在血泊中,心像是又被插了一刀。

白古注意力全在神器上,等他转身田鸡已经近在咫尺,他还没有来得及挥动归墟权杖,田鸡石破惊天的一拳重重击打在白古手腕上。

白古从未正视过一个凡人,可直到这拳落在他身上时,不可一世的白古竟然身体微微往下一沉,我都没有想到,田鸡竟然以凡人之力击落了白古手中的归墟权杖,并且顺势扔给我,白古恼怒成休重重一掌击打在田鸡胸口,我听见骨头碎裂的声音,田鸡竟然没有被震飞出去,双手竟然如同铁钳一般紧紧锢住白古身体。

任凭白古如何击打,田鸡已经气绝身亡,但依旧没有松开,我看着田鸡后背不断凸起的断骨,感觉自己的心完全被撕裂,他们每一个人为了我,都用自己的生命向我诠释什么叫肝胆相照的朋友。

而我又能为他们做什么呢?面前已经启动的神器随着黄金罗盘指针的转动,我已经感到时间在开始倒流。

“你以为靠这些凡人就能阻止我?”白古甩不开田鸡,但趾高气昂说。“没用的,我们很快就会再一次见到,不过那个时候,龙伯神族会彻底的被剿灭在神域。”

“几千年的追逐就为了复仇的杀戮,你认为这样值得吗?”我抱着在怀中已经冰冷的宫爵,麻木的看着白古。“曾经我看着追随我不离不弃几千年的朋友,在我眼前灰飞烟灭,我无能为力,如今看着这些和我生死与共的朋友死在我面前,我同样也无能为力,如果可以,我不想再去复仇,我只想为这些朋友做一些事。”

我说完把毁灭之力灌注在神器上,白古像是意识到什么,瞪大眼睛一脸惶恐的想要说什么,可我已经坚定的转动了黄金罗盘。

毁灭之力和晶石的能力交织在一起,瞬间爆发出刺眼的白光,我和整个龙脉神殿被吞噬其中。

……

我突然如同陷入了无尽的混沌之中,在一片白光中快速的坠落,直到前方出现一抹黑色,越来越浓重,把我彻底的淹没进去,我在那片黑暗中闭上眼睛,直到耳边渐渐响起爆竹的声音。

感觉身体有些冰冷,缓缓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正站立在一座腐朽的棺椁上,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手电筒,光亮穿过棺椁,我正好看见里面的尸骸,骷髅头上只剩下两个黑洞洞的眼眶正阴森森盯着我。

脚下一滑,手电掉落在地上,摸索了半天才找到手电,就听见头顶传来咒骂声。

“你怕啥,没出息的玩意,死的只剩下几根骨头,又不会爬起来咬你两口,别像个娘们在下面磨唧,把能搬动的东西都装到袋里。”

我举起手电光向上照射,看见额头上还流淌着血的将军,正横眉冷对居高临下盯着我。

我突然笑了,原来他骂人的样子是这样让我怀念:“我想你了……”

将军在上面一愣,半天没反应过来,踢了几脚泥土下来,骂骂咧咧走开:“王八犊子,嘴还硬实,看老子待会怎么收拾你。”

我轻车熟路把下面的东西装进麻袋,就坐在棺椁上仰头看着上面的盗洞,叶九卿就是这个时候出现在上面,盯着我看了很久,若有所思问。

“真不怕死?”

我之前回答的干脆,回了叶九卿一句男儿到死心如铁。

可这一次我却一脸沉静:“怕,怕的很,因为我还有很多事没做,还有很多朋友没认识,这一次我是为他们活着的,所以我不能死。”

叶九卿在上面皱眉看着我,估计怎么也没想到,一个七岁的小孩能说出这样的话,不过还是摇头笑了笑,扔下一个白馍:“你叫什么名字?”

我接住白馍沉默了片刻,我答应过所有人,我要成为他们心中的那个人,抬头傲气的回答:“小爷叫顾朝歌。”

叶九卿在上面乐呵的笑出声:“顾朝歌……朝歌夜弦五十里,八百诸侯朝灵山,是个好名字,能爬上来就跟我走。”

一根绳子从上面扔了下来,我坐在破碎的棺椁上慢条斯理吃着白馍,看着在眼前晃动的绳子,我想到那些羁绊牵挂的人留在我脑海中的样子,不由自主淡淡一笑,从这一刻起,从那根绳子爬出来的我将重新开启一段惊险、神秘而且匪夷所思离奇的传奇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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