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不由得悠然神往,抬起了头,轻轻自言自语:“怎么他从来不跟我说。”这句轻语,到让正在她身旁解说的李良听了个正着。这个“他”一定就是段誉名义上的老子――段正淳了。
段誉接着如数家珍介绍着他家中的珍品各种茶花,他说起来自是熟悉不过。王夫人听得津津有味,叹道:“我连副品也没见过,还说什么正品。”
段誉指着那株五色花茶道:“这一种茶花,论颜色,比十八学士少了一色,偏又是驳而不纯,开起来或迟或早,花朵又有大有小。它处处东施效颦,学那十八学士,却总是不像,那不是个半瓶醋的酸丁么?因此我们叫它作‘落第秀才。’”王夫人不由得噗哧一声,笑了出来,道:“这名字起得忒也削尖酸刻薄,多半是你们读书人想出来的。”
到了这一步,王夫人自是全然信服,当下引着两人上得云锦楼来。李良见楼上陈设富丽,一幅中堂绘的是孔雀开屏,两旁一副木联,写的是:“漆叶云差密,茶花雪妒妍”。不久开上了酒筵,王夫人请两人上座,她自己坐在下首相陪。
这云锦楼的酒席却注重豪华珍异,酒筵中的菜肴什么熊掌、鱼翅,无一不是名贵之极。李良身在商场,早期应酬极多,身体日渐下跨,导致才三十多岁就不得不在赋闲在家休养,山珍海味自是吃遍,而现代人吃的很杂,传说现代国人把元素周期表吃了个遍,李良自认为还没有达到那个境地,但这些菜肴却对他来说没有什么好稀奇的。而段誉自幼生长于帝王之家,什么珍奇的菜肴没吃过,也不觉曼陀山庄的酒筵怎样。
王夫人看到段誉淡定打样子,已经认定他是皇家子弟,自然觉得他表现就该如此。而李良的淡定她就有些不懂了。
不过,她看着李良奇异的气质,和非凡的穿着(现代的制式睡衣,她当然没有见过!),又有些觉得理所当然了。李良有种能够让人轻易接近,又让人保护他的冲-动,特别是王夫人这种年纪有儿女的中年女性,遇到柔弱欲逝的李良,让她有了想揽儿入怀,抚慰疼惜的想法。
这可能不是李良真正想要的,纵横商战的他从来都是强势非常的阳光男人。如果他知道病弱的他会让王夫人做如是想,李良肯定要郁闷得吐血三升了。
酒过三巡,王夫人套问段誉出身,段誉一口否认皇室身份,与大理皇家人全然不识。
王夫人出神半晌,转过话题聊起茶花,如何区分“红妆素裹”、“抓破美人脸”。
李良生怕段誉出言激怒王夫人,有心抢先忽悠一番,结果却高估了自己的身体。
原本就疲惫不堪的他,在今天以病体经历了这许多事后,早已精神不济。加上王夫人酒宴上,多有“照顾”,强逼着他多喝了几杯养生补酒,一时间有心无力,张口欲言,却道不出声来。
眼见,段誉卖弄知识不当,满是什么“娴静温雅”、“打架”、“端庄”的词汇,
不知道这些词汇,王夫人听来分外敏感、大为刺耳,以为讥刺、羞辱。
而不擅长聊天的段誉说到后来,心头也有气了,不再有何顾忌。指责她逼人杀妻另娶的行径,自非端人所为。
李良居然被他逗乐了,你,妹、的,这小子要是到了现代酒吧把妹,肯定是三句话不到就被美眉踢出局了。太不会看人下菜地聊天了,应该让他先在q、q上或者聊天室里,先锻炼几年再说。……
王夫人果然把他三振出局,不在有兴趣与他聊天,让在旁伺候的四名婢女押着段誉下去,命他浇灌茶花。并威胁那四盆花死断他手脚。其他名种培养不利,就挖他眼珠。
段誉当然大声抗辩,名种罕见可遇不可求,稀少才名贵。只求速死,不想受“今天砍手,明天挖眼”的罪。
王夫人怎么会杀他,吩咐四名会武功婢女走上前来,挟制段誉下楼去养花。
李良努力睁大眼,看见四名婢女将段誉又拉又推,想来是让堂堂大理王子来亲手服侍花草了。
李良也不担心他的安全,只怕段誉乐还得其所呢,因为这儿有他憧憬的初恋。
看着王夫人转头看向自己,模糊的美丽面容,没有狰狞恐怖的神色,反而倒是安详亲切的很。李良醉意盎然地呵呵一笑,“我肯定是喝醉了,身在梦中。对,就是在梦里……”
疲惫不堪,加上酒意朦胧,周围又没有一丝危险的感觉,他再也支持不住,最后一点清醒的神智也渐渐坠入黑暗的深渊……
迷蒙中听见“嘀,发现次级能量物质,分解吸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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