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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博文去美国了.
程晚夏觉得一天的日子更无聊了.
平时就算待在傅家白天无聊了点,晚上至少还得有人陪,现在是白天晚上都对着这么空荡荡的房间,真是无聊透顶.
打开卧室的房门,准备出去透透气.
迎面走来安筱,穿着淡绿色紧身连衣裙,一双水晶高跟鞋,提着一个限量级奢侈包,化了淡妆,看上去是准备出门的样子.
程晚夏蹙眉看着她.
安筱睨了一眼程晚夏,大步走在前面.
程晚夏也不太喜欢搭理安筱,觉得安筱这段时间也挺安分守己的,平时最多就是比她会在长辈面前表现,还没有做什么坏事.
所以程晚夏觉得,自己当初想的,可能真的想多了点.
安筱嫁给傅文渊,顶多就是当时意气用事的做了点极端的事情,也有可能两个人在这么朝夕相处之间有了感情也说不定.
当然,程晚夏当时真的是没有想起傅博文曾经提醒过她,傅文渊最大的能耐就是等待和忍耐.
大厅中,丁小君,黄良菊和章清雅一般都在.
三个人明明彼此看不惯彼此,但也不知道为什么,很多时候都习惯性聚在一起看电视,吃水果,过富家太太的日子.
"大妈,妈,三妈,今天公司有个通告,我出去一趟."安筱非常乖巧的走过去,很温柔的说道.
"都结婚了还上什么通告,不能推了吗"黄良菊不悦的说道.
"这个是之前就定好了的,公司也有规定,我尽量早点结束就回来."
"规定都是死的,你让文渊给你们公司老总打个电话,就说你身体不舒服,去不了了."
"妈,真的用不着,今天的通告都只是走走过场,不累人的,而且就在上海本地."安筱很执着.
黄良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不好多说,"那你自己注意点."
"谢谢妈."安筱嘴角一笑.
程晚夏看着安筱离开,安筱和她不一样,安筱的工作虽然也减少了些,但和她几乎脱线的方式有很多不同,她其实也在考虑,要不要也接点什么小通告,让自己别那么无聊.
转眸一想.
还是等生完小孩再说吧.
"晚晚今天没事吧."丁小君突然叫住她.
"没什么事."程晚夏一笑.
"下午你陪着我出去,跟正轩买点结婚的东西回来,都没几天了,得赶紧准备."
"好."程晚夏答应.
傅正轩的婚礼,真的就那么近了.
也不知道傅博文能不能在婚礼前结束在美国那边的工作.
"对了,子姗这几天还是都没怎么见着人,也不知道和白季阳怎么样了,三妹,你问过没"丁小君看着章清雅.
"哎,子姗的性格你们也知道,她不愿意说的时候,就算是把刀架在她脖子上也不会说."
"不管怎样,你当妈的还是要多关心关心.子姗不小了,能够早点把自己定了就定了."
"嗯,我知道."章清雅点头.
程晚夏默默的听着他们的对话.
她们都不知道吧,傅子姗准备去非洲当志愿者的事情.
她抿了抿唇,觉得这个事情,她说出来,怎么都不妥,还是等着当事人自己来说吧!
……
傅子姗今天上白班.
今天科室的所有医生护士都对她很殷切.
因为大家都知道,去非洲的名额,又落在了她的头上.
她实在不知道主任到底是撞了什么邪,这段时间对她好得很,就这个非洲名额还无比动情的在科室大做了一番煽情的演讲,夸她的大无畏精神,夸她的无私奉献,夸她有多伟大……
她听着都觉得不好意思,主任到底都是怎么说出口的.
总觉得这几天,大家看她的眼神,都带着崇拜.
下午下班.
科室非要组织聚餐,说是为了感谢傅子姗对医院的付出,由科室出钱吃饭.
科室的医生护士些都兴奋得很,唯独当事人傅子姗,兴致不高.
吃完饭之后,唱歌.
这一般都是年轻人喜欢玩的生活方式.
夜未眠会所.
他们定点爱玩的地方.
傅子姗整个过程喝了些酒,她这个人不太世故,对于别人的敬酒基本都是不推脱的,好在酒量还行,一路过来,没怎么喝醉.
包房里大家玩得很疯,连那个糟老头子主任都混在着一群人之中,情绪一直处于高昂状态.
傅子姗坐在沙发上,看着这一群人疯这一群人狂.
突然觉得,就算是去了非洲,应该也会想起这一群,明明没有什么感情的白衣天使吧!
她抿着唇,无可奈何的笑了笑.
"子姗."张瑶突然一屁股坐过来.
傅子姗转头看着她.
.[,!]
"子姗,我敬你一杯."
傅子娲着她,拿起自己的酒杯.
"对不起,那天说了那邪,我当时真的太气了,才会口无遮拦,你别放在心上."张瑶诚恳的说着.
"没什么,我能够理解."傅子姗不在乎的说道.
"不管怎么样,真的要谢谢你,这次不是因为你就只有我去.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子姗,我真的很谢谢你,真的."
傅子姗嘴角一笑,"真的没什么,我这个人原则性很强的,不是我自己想要做的事情,谁都没办法让我做,所以你也别太感激我,我只是想去而已,和你没什么关系."
张瑶觉得眼眶有些红.
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做了好事不留名的.
今年凭最佳优秀医生,她一定评选傅子姗.
两个人喝了满满一大杯,突然看着包房的门推开了.
一个小护士高昂的声音说道,"刚刚出去碰到心脏科的也在这边玩,就把他们叫过来了."
包房不知道谁把音响给关了.
小护士继续说着,"大家都想来敬敬子姗的酒,觉得咱们子姗忒伟大了.都要来践行."
傅子娲到了傅正轩,混在那一群人之中.
还是,那么显眼.
她收回视线,看着自己手上拿着的酒杯.
心脏科几个男医生,还有几个小护士,大概7,8个人,瞬间就把整个包房挤满了.
傅子姗被挤在沙发中间.
心脏科的挨个来敬酒,说的也都是些赞美之词.
她之前真的没有想过去非洲到底是有多惨,现在觉得,估计不丢掉半条命,回不来了.
她一一接过别人的敬酒.
喝得有点急.
喝完一圈,她觉得胃里面有些难受,忍不住往厕所走去.
包房中的厕所不知道谁给占着,她只得去外面的公共卫生间.
刚走进去,就忍不住吐了出来.
这帮孙子,都是故意的吧!
接二连三的,又呕吐了好几次.
她觉得她黄疸水都给吐了出来,稍微缓和了些,她用水漱了漱口,洗了洗脸,抬头看着镜子中脸色有些惨白的自己.
随手扯了一张餐巾纸,擦了惨自己的脸颊和嘴.
傅正轩应该很气吧.
这么多人都和她喝酒了,但是傅正轩没有,她看了他好几眼,他一个人坐在他们科室的护士们中间,一个人喝酒.
傅正轩很受欢迎,护士些都很喜欢他.
每个人都想要和他套近乎,但他似乎只是在喝酒,没有和任何人说一个字.
她抿了抿唇,觉得自己不应该想太多.
现在这样,她觉得挺好.
最后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走出公共卫生间.
刚走到门口,突然感觉到一股蛮力拉着她就往外走,走过一道走廊,走在安全通道的楼梯楼处,停了下来.
傅子娲着自己被他拉着的手腕,力度很大,有些痛,但是,她没有哼一声,就看着他隐忍着怒火,冷冷的俊脸.
傅正轩不太会发脾气.
不管是在傅家还是在医院,大家都说他是好好先生.
是结婚对象的最佳人选.
其实傅子姗也觉得是.
傅正轩发火的时间寥寥无几,她真的觉得,宁沫挺幸福的.
"为什么一定要去非洲"傅正轩放开她的手腕,冷冷的问她.
傅子姗揉着自己发疼的手腕,"心血来潮."
"你就真的不知道非洲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吗!"傅正轩的声音大了些,怒气毫不掩饰,"你真的要我把我同学死的时候的照片发给你看看吗!"
"我没你同学那么倒霉.而且我和那边志愿者协会联系过,他们的经验非常丰富,去了很多次不同的国度,传染病发生在志愿者身上的几乎没有,而且他们的医疗设备也非常先进,资源很丰富,不存在你说的……"
"傅子姗,你能再单纯点吗!他们不这么说,有谁会去!"傅正轩怒吼.
傅子姗垂着眼眸,"反正,我信了."
"你到底要怎样才不会去!"傅正轩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的问道.
傅子姗摇头,"我怎样都会去."
"傅子姗,你到底要我把你怎么办!"傅正轩觉得很无力,无力到想要杀人,他到底要怎么说,她才会听他的!
小的时候,她不是很乖的吗!
小的时候,她不开心了,他随便逗逗她,她都会破涕为笑的吗!
从什么时候开始,傅子姗让他这么无能为力!
傅子娲着他,看着他难受无比的表情.
傅正轩不喜欢把自己的情绪表露在外,尽管她一直都知道,傅正轩回到傅家其实不快乐,但是他却能够从小就掩盖自己的情绪,.[,!]不让任何人知道.
现在,该真的是伤透了吧.
傅子姗转身欲走.
她其实并不是表面上那么坚决,她只是为了让自己,逼迫自己断了一些退路而已,她其实也怕被什么动摇.
所以,离开,逃避.
短暂的也好,长期的也罢.
总得让自己的心,别胡思乱想.
"傅子姗."傅正轩突然拉住她欲走的身体.
傅子婀未反应过来,昏天暗地的.
她感觉到自己被傅正轩压在了墙壁上,然后,她感觉到两瓣柔软的唇压在了她的唇瓣上.
傅子姗愣愣的看着傅正轩.
一瞬间,眼泪滑落.
傅正轩,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
你知道你现在亲吻的人,是谁吗
傅正轩幽暗的眼眸看着傅子姗布满水渍的眼眶,他突然闭上眼睛,抱紧傅子姗,狠狠的吻着了她.
安全通道很安静,和门外那个吵杂的地方完全不一样.
所以,两个人越来越重的呼吸,越来越距离的心跳声才会那么明显.
傅正轩的吻很霸道,甚至不让她有任何反抗的机会,他缠绵着她的唇舌,狠狠的,怕失去一般,仿若就是在宣誓自己,这是自己的.
永远都只是自己的!
傅子尕应他.
很生涩的回应他.
如果要下地狱,她陪他.
两个人气喘吁吁,似乎完全忘记了彼此的身份,就是两个热恋的情侣,在做着一些情不自禁的事情.
这样的事情会让人害羞,但是,却是成年人之间,水到渠成的事情.
不知道过了多久,傅正轩放开了她.
他的头埋在她的颈窝处,似乎在喘气,也似乎在……
傅子婵在墙壁上,被他狠狠的压在上面.
她感觉到她的颈窝处,湿湿润润的感觉.
傅正轩在哭.
她知道.
她的眼眶也很红,但是,没有流泪.
傅正轩说,"对不起,子姗."
傅子姗摇头,哽咽着说不出一个字.
没什么的正轩.
所有都是,我愿意.
傅正轩从她的径窝处抬起头.
他人明明很高的,可以居高临下看自己.
但是此刻,他却把头垂得很低很低.
他手指轻轻的帮她擦拭着她的嘴唇,仿若最心爱之物,被人玷污了一般,那么小心翼翼的想要擦干净.
好久,他说,"忘了吧."
傅子姗点头.
即使那一瞬间,包裹在眼眶中的眼泪,汹涌而出.
傅正轩离开了.
一步一步,静静的离开了.
傅子婵在墙壁上的身体,慢慢滑落下去.
她蹲坐在地上,把自己的头埋在两膝之间,抽泣,不停的抽泣.
有些事情不能说,真的就,不能说!
她不知道过了多久.
电话一个一个响了起来.
应该都是她那些同事,问她去了哪里
主角突然消失那么长的时间,怎么都不太礼貌吧.
她起身,擦眼泪,收拾自己的情绪,深呼吸.
她回到包房.
刚刚一回来,大家就上前把她围困住.
还好,包房的灯光很暗,看不清楚她此刻的真正的模样.
他们都笑着说,是不是去哪里躲酒了今晚一定要不醉不归.
她没有说话,只是点头.
又是一番新的敬酒.
她其实很讨厌自己,就算喝得再醉,也不会忘记任何事情,反而,内心越渐清楚.
晚上,已过了凌晨12点.
很多都已经喝高了,然后三三两两的,开始离开.
傅子姗也混杂在这一群人之中,离开了.
傅正轩是什么时候走的她其实不知道,当时来敬酒的人很多,她一回头,就看着那个刚刚明明还在和好多人拼酒的男人,就不见了.
走了吧.
大家也都该散了.
她招来一辆出租车,在一个同事的搀扶下坐了进去.
同事说送她,她摆了摆手,把车门关过来,让出租车司机走了.
不想让人知道她住在哪里,不想让人知道她是傅家的人,不是为了故意低调,而是真的不想承认,自己是傅家的人.
出租车停在别墅大门.
付钱,下车.
她脚步突然停了停.
大门口一个人影儿弯着腰在那里吐,吐得撕心裂肺.
好久,那个人影儿才稍微抬了抬脚步,歪歪倒倒的往别墅里面走去.
傅子姗跟在他的身后.
傅正轩喝醉了.
他走的是s路线.[,!].
其实她今晚也喝得有些醉,所以才会尾随着傅正轩,一直跟着他停在了他的房门口.
傅正轩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所以进了门,才会忘记了关掉房门.
他直直的把自己扔在大床上,不舒服的扭动着身体,似乎想要脱掉身上的衣服,又似乎累得半点都不想动,在双重矛盾下,才会出现这么滑稽的样子.
她推开了他的房门,走进去,然后把房门关了过来.
……
结束了一天的通告,陪着主办方吃完饭唱完歌,安筱回到傅家.
她一直都知道,她应该不会在傅家待得太长,所以她不会像程晚夏那样,让自己完全脱产,她还得保持自己在娱乐圈的地位,偶尔露露面肯定是必须的,当然,和一些较大的投资商做好人情关系,也是理所当然.
所以结束工作后,才会挨到现在才回家.
还好,没有喝酒,整个人就累一点.
她刚刚走上2楼的走廊,脚步突然顿了一下,她看着傅子姗进了傅正轩的房间.
她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有走眼.
其实,如果换做其他人这么做,比如傅子瑾什么的,她会觉得再正常不过,但是傅子姗,她承认,那一刻她有些好奇.
她一步一步走向傅正轩的房门口,脚步停在那里.
她侧着耳朵听了一下,也听不清楚什么.
她抿着唇,手放在门闩上,她轻轻的扭动着,意外地,房门没有上锁,她微微的推开了一条缝,然后,捂着嘴,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
……
傅子姗的脚步停在傅正轩的大床前面,看着傅正轩潮红无比的脸颊.
他似乎很难受,呼吸变得都有些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