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欢喜道:“何必在意别人的眼光?自己的日子自己过。”
孙芳儿有些触动,为了掩饰心里的情绪,她低头喝了半杯酒。
就连喝酒。她都不能随意,这样的人生。是她自己的吗?她从来没过过自己的日子。
胡欢喜叹息了一声,“算了,不说太多。我敬你一杯吧,祝贺你马上就要成为南怀王妃了。”
说完,她给孙芳儿漫上酒。也给自己倒满,举起杯子。“祝你们百年好合,白头到老。”
孙芳儿神色复杂地看着她,拿着杯子。却迟迟没有举起来。
胡欢喜放下酒杯,“是觉得我不够资格祝福你们,是吗?也是啊,你们这些皇亲贵族。怎会瞧得起我们这些满身铜臭的商贾?我多事了。”
说完。她自己喝完,放下酒杯就要起身。
孙芳儿却忽然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举起杯子,飞快地喝了。含糊地说了一句。“就当谢谢你陪我坐了一会儿。”
这杯酒,她喝了,但是,不是因为她要成为王妃。
胡欢喜轻轻地拍了她的手背一下,“人生就那么回事,别太难为自己,我走了,如果你想找人喝酒,随时找我,我们不说政事,不说两方敌对,你是孙芳儿,我是胡欢喜,仅此而已!”
说完,她起身走了。
孙芳儿看着她的背影,伸手轻轻地触摸她碰过的地方,有温热的感觉,特别的舒服,仿佛可以驱散心底的冷寒之气。
除夕那天,胡欢喜带着礼物各家拜访,忙得马不停蹄,来到摄政王妃,还叫人给孙芳儿捎了一份,是一匹绸缎和一个手镯。
“给她送礼物?”子安看着胡欢喜,“不像你商人的性格。”
胡欢喜耸耸肩,“总得有个人接近她,不然,你有把握拿到同命蛊的解毒方子吗?”
“你小心点。”子安告诫道。
“放心,我会小心的,她其实挺可怜的,只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子安道:“她其实最不该是对孙夫人下手,毕竟,孙夫人是真心疼爱她的。”
“嗯,柔瑶至今还不能原谅她。”胡欢喜站起来,“她如果能离开南怀王,不继续帮她,我倒是可以给她一笔银子让她自己安生去,只是看她要的是什么,如果她要皇后之位,那我就没办法了。”
子安感激地道:“谢谢你,欢喜。”
“不用谢,互相利用嘛。”胡欢喜笑道。
子安自然知道不仅仅是互相利用,大家都是老乡,都希望对方过得好。
只是还是要告诫一下,“她懂得巫蛊之术,性情孤僻,还是小心应付。”
“我啊,应付过不少性情孤僻的人,前生也好,今世也罢,没个正常人。”胡欢喜胸有成竹。
“那孙芳儿这个人,你怎么看呢?”子安听她这样说,便知道她私下了解过孙芳儿,确实,孙芳儿是个关键人物,如果她不站在南怀王这边,南怀王就只是一只空有牙齿不知道怎么撕噬敌人的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