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欢喜笑道:“以后肯定会的,这不,之前听流月说她不做盐帮帮主以后打算改行写小说。我以后找她写呗。”
“得了,别扯这些有的没的。流月就一女混蛋。”子安挽起袖子,露出大金镯子,这是她出门的时候特意带上的。“你确定你给孙芳儿送的是镯子?”
“是啊,就是镯子。”胡欢喜点头,又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这款式出问题了吧?可能我收拾错了。送给你们同一个款式了,女人可最怕就是爆款。”
“不是。我就是问问,我没见过你送给孙芳儿的手镯,只是听小荪说。她记得你给孙芳儿的那个盒子比送给我的小,我就寻思着你是不是出手太低了,然后她记恨你,对你下蛊。”
“你这是杞人忧天了吧?就为了送礼这么点小事。她还会对我下蛊?蛊毒就算不要钱买。不也得培植吗?小荪看错了,盒子都是一样大的,是我的贴身侍女帮我收拾的。她做事不会有错漏。且那天我送的全部都是镯子,第二天送的才是链子。”
她说完,想了一下,忽然站起来,“我的天啊,该不会把送给老太太的白玉观音拿错了吧?”
“啊?”
胡欢喜顿时哭笑不得,“你别说,真有可能搞错了,当时我按照名帖准备的镯子,后来多出了一份,当时我还以为备多了,没在意,好死不死那时候帮老太太拍的白玉观音给弄丢了,你不知道老太太为了这事儿,闹了我几天,非得我帮她把这白玉观音找回来不可。”
“这白玉观音很值钱?”子安问道。
“不仅仅是值钱的问题啊,这白玉观音是出自何岩子之手,何岩子可是国宝级的玉石雕琢大师,他一年才雕刻一个,今年这观音,我早早便定下来了,花了多少银子你知道吗?”
“多少?一块白玉,不至于很贵吧?”子安被她的严肃吓住了。
“一万两啊!”
“天啊,这么贵?”子安吓了一跳。
胡欢喜愁着脸,“可不是吗?何岩子准备雕刻之前,便发放了风声,说要雕琢观音,这不老太太知道之后便让我无论如何也得拿下,后来丢了,为了这事儿,她闹了我几天,现在偶尔还会说我几句呢,我也是心疼啊,一万两的白玉观音,就这样丢了。”
“得了,一万两对你胡家来说,就是一根毫毛,你家的毫毛都比别人的胳膊粗,只是,可能白费了这一万两啊,孙芳儿未必知道你这个白玉观音的价值。”
反正送的礼物不低就好,至少,孙芳儿不会因这事儿记恨欢喜。
“价值不知道有可能的,但是她必定会喜欢,没有人能抵抗得住这个白玉观音的魅力,线条圆润流畅,观音像慈眉善目,叫人一看就心生欢喜,我当时看了都震惊许久,若不是老太太要,我还真想据为己有呢。”
“那最后你是怎么安抚了老太太?这老太太可不好对付啊。”子安知道胡家老太太的厉害,这可是个泼妇界拔尖的人啊。
“我跟她说,我求都何岩子明年雕刻两个,都给她。”
“你又得破费了。”子安可怜地看着她。
胡欢喜呸了一声,“这孝顺老太太的东西,怎能让我一个人出?公中出也不行,老太太那一大堆的孝子贤孙呢,我便说到时候所有人凑钱,把两件宝贝送给她做寿辰礼物,这不,那堆孝子贤孙哭着呢。”
子安失笑,“算死草,你这个铁公鸡。”
胡欢喜道:“你想个法子,让她知道这个白玉观音的价值,礼物既然送出去,收不回来,我也得让人家知道我送了什么,我不是活雷锋,做了好事不留名的事情我做不出来,恶心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