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是大长公主,本是可以不入宫的,但是子安你明日要去,便陪你去吧。”壮壮说。
子安道:“你若不想去,便不去吧,我一个人可以的。”
“嗯?听起来你似乎有所准备了。”壮壮好奇心大增。
子安把今日回府之后的事情说给了她听,壮壮听罢,不禁开怀大笑,“若是如此,明日我更是要入宫去了。”
胡欢喜虽也赞赏,但是想了想,道:“只是,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
子安和壮壮异口同声地说,说完,两人对视一眼,壮壮笑着说:“便知道你会这样说了。”
子安耸肩,“免得废脑子去想她下一招,先接好这一招再算。”
“欢喜,你的姐姐胡欢龄,之前听你说过,她是个巨难缠的人,能跟我说说她吗?”子安问道。
胡欢喜眸色淡漠,“能啊,她的事情我能说上三天三夜不带重样的,但是,我也不啰嗦,就一句话总结了她,是个自命不凡,自以为是,自恃其才,自作聪明,自甘堕,落且惯会自相残杀的人,你自求多福吧。”
“好文采!”子安和壮壮目瞪口呆。
“好文采?我还能再说上几句,怙恶不悛,穷凶极恶,大奸大恶,恶迹昭著,赃盈恶贯……”
“赃盈恶贯?”子安打断她的话,“她昔日曾贪污?”
“她是大房的,曾在府中管账,贪了不少了。”胡欢喜冷冷地道。
子安噢了一声,神色有些深思。
“但是,你仔细她,她是个惯会做戏的人,表面和气得很,人畜无害,但是,她的心是黑透了的,你便是信谁都莫要信她,亏得我定力够,不然早就杀了她。”胡欢喜冷冷地道。
“你还不如杀了她,如今还叫她做了皇后。”壮壮叹息。
胡欢喜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气冲冲地道:“为这这事,我已经悔青了肠子了。”
“不激动,悠着点。”子安见胡欢喜对她的评价这么恶劣,看来,这个胡欢龄还真是个恶劣的人。
三人逗留到晚上亥时才离开,一同吃了顿饭,喝了点酒,因明日要早起入宫请安,她们才走,不然的话,姐妹淘得聊通宵。
送走了壮壮和欢喜,子安便传了嬷嬷进来。
“你跟我说说那皇太后的事情。”
虽知道一些,但是,要对付敌人,还是要知道得透彻一些。
嬷嬷道:“袭太妃……皇太后出身侯府,是如今献侯齐著的长姐,皇太后的父亲齐恕,当日和陈太君其名,也是名将,昔日得过太皇太后的重用,被封为献侯,他死后,嫡子齐著继承侯爵之位。”
嬷嬷顿了一下,又说:“当年太皇太后倒是十分欣赏先献侯爷的,所以才会把齐袭指婚给先帝,这个袭太妃为人十分小气,心胸狭隘,且阴险歹毒,一点都没有献侯的气度,太皇太后曾说过,她这辈子做过三个错误的决定,把齐袭指给先帝,便是其中之一,其实当年哪里止金良媛腹中的孩子被打掉?她身上起码也背负了七八条的人命,奴婢说的还是她是太子妃时候的事情呢,入宫之后谁知道?若不是她父亲显赫,对朝廷有功,怕是早打杀了。”
又是一个恶劣的人,皇帝最近对劣迹斑斑的人很有兴趣啊。
一夕无话,翌日鸡啼时分,子安便起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