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又扬了一下刀,刀口的猪肉末子飞溅开去,差点粘在夏婉儿的身上。
夏婉儿皱着眉头,厌恶地看了屠夫一眼,对陈玲珑道:“你瞧你找了个什么样的人?丢不丢人?”
陈玲珑没好气地道:“是,我知道你高攀了太子,那你便回去享你的清福去,找我做什么?走吧。”
“你把银子给了我,我立马就走,你以为我爱呆在这脏兮兮的地方吗?”夏婉儿哼道。
陈玲珑拧了眉,“我哪里来的银子?你别胡搅蛮缠妨碍我做生意。”
“怎么没有?”夏婉儿不甘心地道:“当日弟弟是给了你一百两银子的,我满打满算,那时候我们也就顶多花了五十两,还剩下五十两肯定是你拿走了,剩下的五十两,便是你我对分,也得再给我二十五两。”
陈玲珑气打一处来,怒道:“你简直是胡说八道,那一百两银子早被你花没了,光是用在你的胭脂水粉上,便用了多少?吃喝用度你样样都要好的,叫你节省一些,你却偏不听,如今银子花光了,你却来讹诈我是吗?告诉你,我们母女情分早就没了,你以为可以享福的时候,把我一脚踢开,我寻了出路,也本想带你走的,可你是什么态度?”
“你别说得那么难听,当时银子都在你的手上,那些胭脂水粉我通共也没用多少,至于到底花了多少银子,你心里清楚,我都打听过了,你说三两银子一盒的胭脂,其实就一钱银子,剩下的都被你克扣了。”
路人渐渐围观过来,得知两人的身份,都围着指指点点。
陈玲珑如今跟了男人,她不要脸,她男人也要脸,见多人围观,且屠夫的脸色已经难看,她便来气了,“那些银子是我儿子给我的,且不说我都把那些银子都花在你的身上了,便是我自己用或者藏起来,都是天经地义的,我凭什么要给你?若不是为了你,我也不至于落得今日的地步,好不容易我过了几天好日子你便来讹诈我?有没有良心啊?你再不走,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巴?”
夏婉儿许是穷疯了,竟也丝毫不惊惧,踮起一只脚便怒骂道:“你撕,看撕烂了我的嘴巴叫你赔偿不?总之今天没拿到银子,我是不会走的,便叫你的姘头砍了我啊?我便不曾见过你这样不知羞耻的女人,自己的女儿孩子都不顾,跟着野男人跑,好歹父亲也是丞相,你这么辱没他的面子,仔细不得好死。”
陈玲珑被她骂得理智都没了,竟不顾这么多人在场,冲口而出,“你以为你的生父是夏槐钧吗?我早便告诉你,你父亲是陈二,你只是个痞子生的臭货。”
众人哗然,虽然此事在京中也有流传,但是到底不曾证实,如今听陈玲珑当面说出来,大家都震惊啊。
敢情,那位死去的丞相,带了好多年绿帽子却不自知。
大家在为丞相鞠一把同情的泪水时,夏婉儿听得此言,羞辱得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二话不说,挽起袖子以当仁不让响叮当之势就冲了上去,与陈玲珑扭打在一起。
这夏婉儿昔日只是个纤弱的姑娘,没想到经历了一段磨炼之后,竟变得力大无穷,这一扑就把陈玲珑扑倒在地上。
那陈玲珑也不是好欺负的,一把揪住夏婉儿的头发,膝盖一顶,夏婉儿便滚出一边去,陈玲珑骑在她的身上,左右开弓,一巴掌一巴掌地下去,直打得夏婉儿哭爹告娘的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