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月娘应道。
梁若玉嗯了一声,“乾州来刺州,路途遥远,也为难你了。”
“不,只要能找到相公,我一点都不为难。”月娘热切地看着梁锦,眼底还有希望。
梁锦低下头,眼角余光看到林英几乎要bào zhà的脸,顿时又抬起头来理直气壮地看着月娘。
梁若玉听了她的话,微微一笑,“看来你真的很爱我弟弟啊?”
“当然!”月娘对她的质疑感到不满,“为了他,我受多大的委屈都愿意。”
“你这么爱他,为什么要来搅他的婚事?你口口声声说受得了多大的委屈,今日你明知道是他的大好日子,你不躲得远远的,竟还带着孩子登门,你是要他成为大家的笑柄啊?这哪里是爱?分明是陷害,说,有人指使你来诬陷他的?”梁若玉话锋一转,冷冷地问道。
她问了之后,眸锋冷冷地扫了菊儿一眼,菊儿鼓起勇气,冲上前来拉住月娘,“姐姐,你不要再被大小姐利用了,公子对你有救命之恩,你当初落水,是公子救了你,你怎么能再贪图大小姐给你的一百两银子,来诬陷你的救命恩人呢?”
众人见情况反转,越发看得专注。
月娘看着菊儿,冷冷地道:“我不认识你,你到底是谁?”
菊儿叹息一声,“你我一同在易素阁五年,自从公子救了你,你便一直痴心妄想要嫁给公子,公子也从不搭理你,通共就见了你两次,还连同救你那次在内,我知道你心里不忿,在易素阁你容貌出色,一直眼高于顶,便没有你拿不下的恩客,公子拒绝你,你心里便存了怨念,一个月前,大小姐到易素阁找你,你们在房中密谋了许久,后来听你身边的丫头说,大小姐出一百两银子给你,让你今日来搅局,我知道你不是看上那一百两银子,你是想逼公子纳你进门。”
她幽幽地看了那孩儿,“你压根不曾怀孕,哪里来的孩子?”
梁若玉闻言,怒道:“原来竟是如此,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女人,我弟弟救了你,你恩将仇报啊,难怪说得出我弟弟胸口有黑痣,原来是你落水的时候他曾救你,你这样做,良心过得去吗?”
说完,她看着阿离,一脸伤心地道:“大姐,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知道你素来恨很母亲,可弟弟与你同出一脉,是你的亲弟弟,你毁了他,对你有什么好处?”
众人纷纷议论,真没想到,这大小姐如此卑劣,跟人私奔也罢了,回来之后竟还要生事,这样的人,还妄想嫁入侯府?不要脸!
阿离抬起头,灯笼红红昏昏的光芒映入她的眼底,却愣是驱散不了眼底的寒意,她嘴角挽笑,“宁远侯府的日子不好过吧?练就了一身随机应变的本领。”
梁若玉一怔,悲声道:“大姐什么意思?你还想抵赖吗?为什么你就那么恨我们呢?都是一家人,你以前做错了事,回来之后,父亲也没有责罚你,母亲也一如既往地接纳你,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阿离对她的话置若罔闻,只看着菊儿,“五年前,你是我身边的丫头,我出事之后,你去了易素阁做姑娘?”
菊儿怔怔地看着她,“我是你的丫头?我什么时候是你的丫头?”
这里没几个乾州的人,只要她不承认,谁能奈何得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