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瑞阳在工部衙门单独见了公孙燕,公孙燕一时吃不准宋瑞阳的意图,摩挲着手中的茶盏沉吟了半响才开口。
“殿下如此自责,可见胸襟高远,真真是心怀天下啊,实乃百姓之福,朝廷之福!”
太子本来站在窗前背对着公孙燕,这时听得他这样说颇有几分不悦,转过来打量了一下他,“公孙先生,奉承拍马可不是你的习惯和长项,本宫如果想听这些就不找你了。”
公孙燕面上一片讷讷,心里却松了一口气,太子依然和以前一样的态度对他,说明周志远的事并没有想到他身上来。
有了这样的心理建设之后公孙燕又恢复了平日里的淡然,“公孙燕作为殿下的幕僚,竟然没有察觉周志远欺上瞒下以权谋私,辜负了殿下信任不说还折堕了朝廷的名声,公孙有罪!”。
听到这样的言辞宋瑞阳心里有点烦躁,面上却一派温和好言相告,“公孙先生言重,这事本就与你无干,何罪之有!”
“现下虽已停了周志远做下的坏事,但还望先生不吝赐教,看看这些补救措施是否得当,本宫不想寒了百姓的心。”
一番假意请罪的话试探出了宋瑞阳的真实态度,也窥得周志远并没有供出他,公孙燕彻底踏实了。
外面撒出去的人各司其职,找人的找人,查周志远的查周志远,宋瑞阳纵然想亲自去找流月,但公事为先也只得先按捺着。
等到宋瑞阳和公孙燕长谈结束,已经到了正午时分,公孙燕一消失在视线里,宋瑞阳马上拔腿冲回他自己休憩的地方,太子的架势半分也没有了。
这小院子平时工部的人不敢轻易来打扰,这几天更是个个都夹紧了尾巴做人,小路子也被宋瑞阳留在了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