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的,这个口供对得上,后来二夫人去找相府二小姐帮忙对付夏家大小姐夏子安,你是反对的是吗?”太保又问。
西门晓月下意识地点头,“是的,我是反对的。”
但是,说完,又怔了一下,她之前说过这些吗?
她求救地看向夏丞相,夏丞相的脸色很难看,聪明如他,已经知道太保一步步地套她说话。
但凡她有一句错漏,便可暴露出许多错漏来,一旦错漏多了,她说的话便没有可信程度。
而且,他相信今天太保绝对不是被动问话,太保曾任尚书令,如今的刑部尚书以前是他的下属,刑部如今与京兆尹衙门一同查相府的案子,这一位刑部尚书会不会求助太保呢?
果不其然,太保的脸色陡然一变,横眉冷眼地看着西门晓月,“你前后说了两次,便出现了六次有疑问地方,要老夫一一数给你听吗?”
西门晓月没想到太保忽然变脸,心中更是一慌,“什么疑问?没有的,我说的都是实话,或许有些细节我忘记了。”
“第一,你说你本来没有不满于夏子安轻慢你,但是后来又说有些不高兴,这便当你前后口是心非,可不予追究。”
“第二,你先是说回去跟二夫人诉苦,但是,后来又说二夫人不知道从哪里知道夏子安不敬你的事情,再后来,你又说是你回去诉苦,前言不搭后语,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编了什么吧?”
“第三,你说正宴的时候,各种碗筷摆放,乃至客人如何入席,甚至二夫人坐在左上角你也知道,种种如亲眼所见,但是,当晚的你是不在场的,你是在新房里,而且经过一场大火,你受伤了,安排这一切的夏泉也被烧死在侧屋里,只能说明白一点,就是你一直命人密切留意着这一桌人。”
西门晓月连忙辩解,“没错,我是让人留意着,但是,这不是正常的吗?毕竟崔太妃和老太君都坐在那边,我总要确保宾客都吃得愉快。”
“嗯,那你是承认你一直命人在外面密切留意着,是吗?”太保眼里闪过一丝冷光。
“是……是的。”西门晓月只得承认这一点。
太保冷声道:“既然你命人看着这一桌人,那么必定注意到你二婶与大小姐夏子安离去的时候,是有人马上收走了她们的杯子。”
西门晓月懵了,这,这谁知道啊?
“这个,人离席了之后,收走了杯子也很正常的事。”西门晓月辩解道,额头已经出了细碎的汗珠。
她飞快地看向老夫人,老夫人一脸的沉寂,眼底死灰般的颜色。
这两句问话,分明就是陷阱,可恨的是这个西门晓月竟不知道,还傻乎乎地接下去。
太保继续问道:“好就当收走杯子是正常的,但是你的人也看到你二婶离开的时候,已经需要人搀扶,也就是说,她已经开始晕了,是吗?”
西门晓月摇摇头,抹了抹额头的汗水,“这点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