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立诚伙夫脸上尴尬中夹杂着几分紧张的表情,心里暗暗的轻叹了一声,别是小小的一乡之长,连饭盆剩点饭菜都能引起他人的关注,真让他有种哭笑不得之感。
别是一件小小的事情,但却是体制内的一个弊端,很多人的心意不放在工作中,而是放在揣摩领导的用意上,进而出现许多让人啼笑皆非的事情。老百姓们在不明就里的情况下,往往把责任推到领导头上,实则许多事根本不是领导的本意,只是下面人胡乱猜疑罢了。
韩立诚上前一步,轻拍了一下胖伙夫的肩膀,一脸笃定的说道:“徐师傅,我觉得你做的菜比鸿源酒楼里的厨师有过之而无不及。下次谁要是在挑三拣四的,你就把我说的这话告诉他,有什么说的!”
胖伙夫听到韩立诚的话后,一脸激动的说道:“谢谢乡长,谢谢乡长!”
当着胖伙夫的面,韩立诚的脸色如常,但转过身来往办公室走时,他的脸色却阴沉了下来,这绝不是一个正常情况,甚至可以说是歪风邪气,他觉得在适当的时候有必要说一说,省得那些吃饱了没事干的家伙整天把心思用在揣摩领导的心思上来,多生事端。
韩立诚刚在办公室坐定,钱怀青便走了进来。
休闲农庄的施工已进入尾声了,韩立诚本来答应钱怀青昨天下午过去的,被张家庄的事情一搅合,把这事给忘了,钱怀青过来正是为了此事。
“钱哥,不好意思,昨天有点突发事件,所以……”韩立诚边说,边递了一支烟给钱怀青。
在他人面前,两人是正儿八经的上下属的关系,但在没人之时,便以兄弟相称,两人对此也习以为常了。
“立诚,张家庄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你说这些鱼到底是怎么死的,会不会真的是有人下药?”钱怀青啪的一声点上火,压低声音问道。
韩立诚听后,微微一愣,随即便醒过神来了,大家都是呆子,张家兄弟养殖鱼虾多年,技术上绝不会存在问题,突然出现这一状况,大家想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钱哥,这个问题我还真没法回答你,现在云州农学院的专家正在取样化验,不久就会有定论了。”韩立诚开口答道。
韩立诚在这之前便打定主意将庄家良去张家庄的事情透露出来,至于云州晚报两名记者过来的事,韩立诚却不打算告诉任何人,以免陈一鹏李慧撰写的报道如上次那般胎死腹中。
听到这话后,钱怀青微微一愣,不过却并未就这个话题再多说什么,而是回到了正题,问韩立诚什么时候有空去休闲农庄那边
庄家良那边等着张家兄弟送鱼饲料过去,一时半会不会消息过来,韩立诚这会正好有空,便准备和钱怀青一起过去
他的话刚一出口,桌上电话便响了起来。党委书记吕德昌让韩立诚去他办公室一趟,有点事情要和其商量。
韩立诚下意识的以为吕德昌想要向他打听张家鱼塘的事,当即便答应了下来。
挂断电话后,韩立诚对钱怀青道:“钱哥,你过去,我到吕书记那边去一下,然后自己过去。”
钱怀青听到这话后,摆手说道:“别,你去哪儿只管去,我就坐在这儿等着,免得你又和昨天一样防我鸽子。”
韩立诚昨天答应钱怀青一会便过去的,但一直到日落西山都没见其人影。
听到这话后,韩立诚冲着钱怀青抱歉一笑道:“随便你吧,烟我放在这儿了,茶也是现成的,你自己招呼自己,我先过去了。”
钱怀青示意韩立诚尽管去忙,他在这儿等着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