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染脸上一红,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
莫南爵将咖啡杯放下,“再不吃就凉了。”
天气渐渐变凉,敞开的窗户有少许冷风吹进来,童染用叉子卷着面条,男人正在看财经杂志,她一抬眸,正好看到杂志上一个被放大的英文字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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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
童染喉间一哽,瞬间就想起了书房抽屉里的那封信。
那淡淡的茉莉花香仿佛还在鼻尖萦绕……
童染感觉嘴里鲜美的意面瞬间就变得苦涩起来,她舀起勺沙拉搅拌,心思却不在这上面。
沉默半晌,她忽然抬起头来,“莫南爵,你现在有空吗?”
男人折下杂志,“嗯?”
“跟我说说吧,”童染放下勺子,她端着牛奶杯,“我想听,也想知道,那四年……你过的怎么样?”
莫南爵眼皮轻跳下,他掩去眼底的刺痛,声音很淡,“养伤而已,没什么好说的。”
童染不罢休,“你在哪里养伤?”
莫南爵端起咖啡杯,“你难道想去?”
“不是,我只是想知道……”
男人并不想提那晦暗阴沉的四年,那是他生命中最难捱的一段时光,回想时满眼尽是痛楚,“你只要知道我回来了并且不会再走,就行了。”
“可是你消失了四年,”童染紧追着问他,“你至少该告诉我,你和谁在一起,在哪里,在干什么,是怎么过来的……”
莫南爵薄唇紧抿,并没开口。
童染双手紧握着牛奶杯,她声音难以抑制的放大,“你整整空白了四年,我怎么知道你到底在干什么?就算是养伤,你也不至于四年都不回来,还是说……有什么人或事让你放不下,所以一托再拖?”
莫南爵闻言抬起眸,“让我放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