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

“杀了慕橙菲，你就能带走莫曜辰，”蓝柚说，“或者杀了莫曜辰，你带慕橙菲离开。这里周围都是我的埋伏，单凭你们两个肯定是出不去的。”

陈安眼瞳震动，低头看了眼脚下的枪，直接道，“我留下，让慕橙菲带莫曜辰走。”

“不可能，我是让你做选择，”蓝柚打断他，“我给你一分钟，我看你选谁？”

那边树上，莫曜辰仍旧被悬挂在上面，他身上的枪伤没有包扎处理，还在滴血……他已经陷入深度昏迷。

陈安弯腰捡起了枪。

“陈先生，”慕橙菲先开口道，“杀了我吧，辰辰撑不住了。”

陈安扭头看她，慕橙菲冲他一笑，笑容明艳，“我这二十年很幸福了，给你生了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到现在也够了。可辰辰现在才二十多岁，正值花样年华，他也有妻儿，他不能死——你别纠结，这选择我替你做了。”

陈安仍旧只是看着她，他眸色转动，流淌着深邃的情绪，慕橙菲朝他走过去，握住他的手，将枪口抵在自己心口。

她踮起脚尖，用力吻住陈安的嘴角，片刻后，退开。

“开枪吧，陈先生。”她站直身体，说。

陈安深深地盯着她，手臂在不可抑制的颤抖。慕橙菲甚至感觉到他是在犹豫，在挣扎……虽然只是她的个人感觉，可她仍旧心口发酸。

可下一秒，陈安蓦地松开了手，枪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