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步洲垂着眼,舌头顶了顶被打疼的脸颊,缓缓从口袋里拿出那两枚损坏的红宝石戒指。
津正顿了顿,意识过来事情跟他想象的不一样。
“如果当时,出现在盒子里的是这对戒指……”津步洲抬起头盯着他,黑色的瞳孔散发深邃的幽光,“您觉得应该如何收场?”
在发现戒指坏掉的时候,时间已经来不及了。
津步洲的南山公馆就在附近,于是让沈临去取了那对钻戒。
如果可以,他也不愿意把母亲的东西交到后妈的手里。
但当时,商界中有名望的人全来了,津家不能出这个丑,他只能用这个办法稳住场面,等婚礼结束,再来好好解决这件事。
楼下,津嘉礼也已经认出来戒指的不对劲,质问鹿薇怎么回事。
鹿薇大概解释了一下,但津嘉礼不信,非要说是她搞鬼。
电梯门开,津步洲出来,左脸颊通红一片。
津正那巴掌打得狠,印子半点没有消退的意思,反而还肿了。
“二哥。”
鹿薇赶紧上去,心疼的不敢触碰,怕他会痛。
津嘉礼一把推开她:“都是你,不然二哥也不会这样了!”
鹿薇踉跄退步,后背撞在墙上。
津步洲拉住津嘉礼:“够了!”
津嘉礼气得不行:“你就是想帮她!是她把戒指弄坏的,责任就应该由她来承担!”
鹿薇咬咬唇,坚持:“我说过了,不是我!”
津嘉礼:“我交给你的时候还好好的,你当场确认过的,不是你弄坏的难道还会是我吗!”
鹿薇:“今天是姑姑最重要的日子,我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这对我有什么好处?”
津嘉礼猛地噎住,觉得鹿薇说的好像是有道理。
津嘉礼一直认为鹿芫开高攀,跟鹿薇两个人赖在津家不走。然而毁掉婚礼,最大的失益者就是鹿芫开和鹿薇。
那会是谁?
除了她们,还有一个人碰过戒指。
津嘉礼默默看向门外的苏佑音。
戒指,是苏佑音从保险柜取出来的。
此时,苏佑音身边站着津江远,两人不知在说什么,苏佑音神色很沉,最后把脸别开,不想再听。
“你们都别吵了。”
津正下楼来,神色严肃,“这件事,我有主张。你们也别多嘴往外传,都回去吧。”
津嘉礼抿抿唇,怪异的扫了眼屋里的几个人,率先走了。
鹿薇连忙扶上津步洲的轮椅,轻声:“二哥,我跟你一起。”
津步洲点点头,两人出去的时候,苏佑音和津江远则往屋里走,站在了津正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