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瑶没让津步洲送去机场,但两人还是在飞机上遇到了。
她打听过津步洲的航班,当时是特意买在一起的,现在这么一来,就感觉很尴尬。
津步洲倒表现的无所谓,还是像以前一样会贴心的帮忙询问是否需要喝热水和毛毯。若是之前,段瑶一定会又开心又感动,一定会接受津步洲所有照顾,但现在她难过地摇摇头,拒绝了。后来中途感觉到冷,自己叫了空姐。
从榕城到杭都,两个小时,段瑶如坐针毡。
津步洲在看文件,之后阖眼休息,一直到飞机落地。
杭都到天气不好,已经是十二月,气温骤降,像要下雪的样子。
段瑶走到航站楼才想起,她还没有跟家里说回来的事情。她走到打车的地方,队伍排得老长,风呼呼刮在她脸上,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实在太冷了,她搓搓胳膊折回,打算让家里的司机过来接,正要打电话时,津步洲的助理过来,询问:“段小姐,要不要送您回去?”
不远处,津步洲坐着轮椅在那儿,向她点头致意。
段瑶原本不想再麻烦津步洲的,但她不想一个人待在这里,便答应了。
到了车上,暖气开起来,段瑶缓了一口气,目光深深望着身边的人:“谢谢你,津二哥。”
他在她手足无措的时候突然出现,她的心在这一刻,还是因他变得柔软。
津步洲笑笑:“段小姐客气,你我两家关系不错,即便是平时遇见了,我也会顺路送你一程。”
段瑶愣了,他的这句话再次将她拉回现实。
看到段瑶从津步洲车里下来,段母非常高兴。可段瑶脸上毫无半点欢喜,段母以为她累了,让她先上楼好好休息,晚饭的时候才让佣人把她叫下来。
饭桌上,段父和段母说想找时间请津家的人过来吃饭,把要紧事定下来。段瑶却在这时开了口:“爸、妈,我现在还不想结婚。”
闻言,父亲段叙江奇怪:“你之前不是一直想早点跟津步洲在一起吗,怎么现在又不想了?”
段瑶说:“我才刚毕业,也才刚回国,什么事都还没做呢,就要嫁人。我想来想去,觉得太吃亏了,也不想那么早就相夫教子,没个自由。”
段叙江脸色沉下来,不高兴地放下筷子。段母见状,忙道:“这有什么啊,你姐姐当初也是你这个年纪就嫁人了。虽然津步洲身体上有缺陷,但家世好。光是津家这个背景,就足以为你父亲在商界打通不少关系。况且,你津伯父那都已经同意了,只要你点头,你就是津家二少夫人。”
“我说了不要!”
段瑶低着头,眼泪忍不住涌出来,起身跑上楼梯。
段母愣住了,担心:“瑶瑶这几天都跟津步洲在榕城,是不是津步洲跟瑶瑶说了什么?难道……是津步洲不愿意,所以瑶瑶才这么伤心的?”
段叙江怒拍桌子:“一个残废,还敢对我的女儿挑三拣四!我段家虽不如他们津家,但也不能任由他们的儿子欺负到我女儿头上!”